“……沒事,你走神想什么呢?”寧淞霧笑道。
冉繁殷沉默片刻,又回想半晌,道:“我當(dāng)真,十分無趣么?”
寧淞霧愣了一下,才想起來適才道別之時,蒼旻曾說了一句“你這悶葫蘆,平時別那么無趣,悶壞了身羅的人”,不禁一笑。原來師父想這個問題想了這么久。
林玉雪的唇角憋了笑:“對,是很無趣?!?/p>
“且是,無趣極了。”寧淞霧笑著補(bǔ)充。
冉繁殷一怔,很是嚴(yán)肅地低了頭沉思,半晌,才抬眼看向?qū)庝领F:“我要怎么做,才會有趣些?”
“你現(xiàn)在就挺好的啊,你原本就是這個冷淞樣子,無趣是你的特色?!睂庝领F笑道。
冉繁殷轉(zhuǎn)頭看向窗外,喃喃輕聲道:“我怕你嫌我悶?!?/p>
“不悶,你要是忽然話多起來,我才會不習(xí)慣?!睂庝领F悄悄在背后拉住了冉繁殷的手,輕輕捏了捏。
“……不論如何,你現(xiàn)在先躺下,好好休息……”冉繁殷苦口婆心地勸道。
“我疼?!睂庝领F輕聲道。
冉繁殷跪坐起來,握住寧淞霧的手:“傷口疼嗎?還是……”
“嗯。哪里都疼?!睂庝领F點點頭。
“那你……”
“你要是不把衣服脫了,我就更疼?!?/p>
冉繁殷頓時明白寧淞霧想要做什么,臉更紅了,一時沉默。
許久,冉繁殷輕聲道:“你……一定要……那樣嗎……”
“我想要你。……否則,你怎么讓我相信這不是夢呢?”寧淞霧將手溫柔摸向冉繁殷的臉。她喜霧這個女子,喜霧到心痛,喜霧到不敢相信,她是真的。
冉繁殷垂眼,細(xì)細(xì)思慮。最后長嘆一聲:“也罷,反正……早晚都要……”
她知道自己喜霧這個小徒弟,以后,也一定是要在一起很長時間的。這種事情……百年來她又不是沒有見過,人之常情。她原本是不愿嘗試的,但現(xiàn)在,寧淞霧看起來很需要她。為了寧淞霧,她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
她現(xiàn)在,只想讓寧淞霧開心一點。
冉繁殷不敢看對面的寧淞霧,低著頭摸到衣帶,慢慢拉開。
她們的時間還有很多,很多。
“能有一個牽掛的人已經(jīng)不易,相守更是不易?!鄙n旻的眼神似水,抓著衣襟的手緊得骨節(jié)突出。
蒼旻又留下了一些丹藥,便披著外衣離開了。
寧淞霧開始恢復(fù)意識時,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她只覺渾身都要散架一般,累得她連眼皮都抬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