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淞霧不知道冉繁殷每天站在這里做什么,不過這人還真是喜雪殷子,名字里帶殷就算了,這滿山種的也都是。
似乎是察覺到了寧淞霧的注視,冉繁殷轉(zhuǎn)過頭來看見臉色不太好的寧淞霧,她靜靜地說:“醒了?!?/p>
寧淞霧語氣帶著小心翼翼,“是,師父,我們今天學(xué)什么呢?”
冉繁殷微不可察地皺了眉頭,昨日朝露峰發(fā)生的事情冉繁殷已經(jīng)知道了,不過她知道的不是很多,只知道寧淞霧被欺負了然后用掌門徒弟的名號解決了困難。
冉繁殷并不擅管理門派內(nèi)的事務(wù),通常都是交給自己的師弟岑染處理,于滄鈞山而言她更像是一個象征和震懾。
長時間的靜默很是折磨人,寧淞霧看冉繁殷一直盯著自己不回話,以為是又有哪里做得不對惹到了她。
寧淞霧內(nèi)心升起煩躁之意,并且越來越濃。
“昨日之事,為何不與我說?”
冉繁殷的這一句讓寧淞霧愣了,沒想到冉繁殷會去調(diào)查如此微不足道的事情,不過這是為什么,寧淞霧不明白。
這時天上下起了雨,一滴兩滴隨后便是越來越多,殷葉被打得啪啪作響,冉繁殷站在墨殷之前,雨水被她的法力彈開,一時間這人的青衣變得有些朦朧起來。
寧淞霧站在屋內(nèi),而冉繁殷在淋雨,若此時寧淞霧沒有表示,那也說不太過去,于是寧淞霧打了傘出去,又將傘撐在冉繁殷的頭上。
“師父,先進屋吧?!?/p>
冉繁殷看著寧淞霧有些愣神,她像是在看著寧淞霧,又像是在透過寧淞霧看著什么人。
寧淞霧被她盯得發(fā)毛,心想這人什么毛病,該不會是年齡太大已經(jīng)糊涂了吧。
寧淞霧比冉繁殷稍微矮了一些,她拉了拉冉繁殷的袖子,用帶著疑問的語氣說:“師父?”
冉繁殷驟然回神,她收回自己的視線往前走,寧淞霧一路跟著她的步伐打傘,雨水濺到了寧淞霧的衣服下擺上。
冉繁殷往下一瞧,而后不動聲色地將它弄干凈。
寧淞霧感覺側(cè)面沒有雨點再飄過來,心中猜測是冉繁殷施了術(shù)法,寧淞霧看不懂冉繁殷這個人,看不懂的人讓寧淞霧很沒有安全感。
可惜不知為何,冉繁殷對她就是特別在意,逃不開走不掉。
進屋后,冉繁殷就坐在桌邊,寧淞霧將傘甩了兩下,隨后進屋將門關(guān)上。
將傘放好后,寧淞霧走到了冉繁殷身前,關(guān)于她所提出的問題,寧淞霧早已想好了回答:“師父平日操勞,不想給您平添負擔(dān)?!?/p>
這個理由倒也說得過去,寧淞霧如此懂事倒也是難得,“你變了?!?/p>
冉繁殷的意思是她現(xiàn)在這個樣子和拜師前的冷漠完全不是一個樣。
寧淞霧不在意地笑著:“那都是師父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