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繁殷耳朵泛紅,垂下頭:“不……不用麻煩少谷主……”
“你看,自從之前那檔子事發(fā)生,我這些年隨身都帶著外傷的藥膏,以備不時之需。萬一你以后又不小心傷到哪里,如果我正巧在你身羅,至少,我有藥?!绷钟裱┠弥黄克幐?,擰開瓶口。
啪。
一聲極其輕微的樹枝斷裂聲響了一下,在這四周無人的靜謐環(huán)境下,顯得十分引人注意。
冉繁殷皺眉,她耳力很好,瞬間就辨識出是哪里發(fā)出的聲音,抽出手便起身移了過去。
“誰?”冉繁殷用袖口揮開樹叢,皺著的眉一下僵在那里。
寧淞霧咬著唇定定看著她。
林玉雪走了過來:“怎么了?什么人?”
寧淞霧將目光轉(zhuǎn)向林玉雪,輕笑一聲:“抱歉,無意打擾?!?/p>
冉繁殷輕咳一聲,轉(zhuǎn)身向林玉雪道:“不好意思,少谷主,這是敝徒,興許是看著我和你說話,一時沒有過來。”
“是你的徒弟?嗯……”林玉雪點點頭,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冉繁殷的這個徒弟剛剛那句話有點酸。
“少谷主,天色已晚,不若改日再會?!比椒币蠛苁强蜌狻?/p>
林玉雪輕笑:“當(dāng)然,天色已晚,冉繁殷尊主好好休息,記得換藥?!?/p>
“是,我記住了?!比椒币蠖Y貌地頷首。
林玉雪道別后,轉(zhuǎn)身離開了庭院。
寧淞霧鼻腔里哼一聲,轉(zhuǎn)身也想走。
冉繁殷幾乎是下意識的,上前拉住了寧淞霧的手。
黑夜里有些冰涼的手指,輕輕接觸在寧淞霧溫?zé)岬氖稚?,像一片雪花輕落,讓人恍了心神。
演戲
寧淞霧隨著賀蘭眠眠慌亂的腳步急匆匆下了樓,跑著跑著腦子里也好歹淞醒了些,這才回過神:“剛剛有人?”
“不知道,我只聽見有動靜,還是快些回去吧,以后有機(jī)會再去看。”
“以后……你自己去,我可不去……”說著,寧淞霧臉又一紅。
賀蘭眠眠看著寧淞霧那羞赧模樣,細(xì)細(xì)一想,忽然明白了什么,笑道:“哦……你剛剛,到底看了些什么?”
寧淞霧瞪賀蘭眠眠一眼:“看你笑得那樣,你不應(yīng)該自個猜出來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