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吃一點,不然沒力氣逃,晚上配合我演出雙簧戲,若是成了,定能以此脫險。”
寧淞霧又問:“我們晚上要逃?”
冉繁殷閉上了雙眼,深呼一口長氣,我說了這么多,你就記住了逃?冷靜!冷靜!冷靜!
冉繁殷招了招手,“過來,我說給你聽?!?/p>
寧淞霧蹭一下起身,挪到冉繁殷身邊落座,翹首以盼。
冉繁殷附在她耳邊,小聲道:“是要逃沒錯,但是要有策略的逃……”
“你干嘛?”冉繁殷剛說講句就看寧淞霧扭扭捏捏,瞬間有些生氣。
寧淞霧捏了捏耳朵,不好意思道:“癢,沒事你繼續(xù)說,我這次會忍住的。”說完主動把身子往冉繁殷身邊靠。
冉繁殷這才意識到方才兩人確實挨得太近,她只是想故作玄虛,也不一定非得靠這么近說話。
遂伸手把寧淞霧支離開,拉開兩人距離,繼續(xù)說道:“他們定會在夜深人靜之時動手,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先……”
至于戲要怎么演,她并沒有告訴寧淞霧,只是讓她根據(jù)現(xiàn)場情況發(fā)揮便可。
真的要趕緊找個時機,把這婚離了,好處半點沒撈著,命卻快要搭進去了!
聽完冉繁殷的策略,寧淞霧目瞪口呆,她足智多謀,嫁給自己著實委屈了。
“去床上瞇一會兒,晚上可不一定能睡安穩(wěn)覺?!比椒币罄m(xù)了杯茶,左手拖著下巴,不緊不慢品著,見她不為所動,又說:“安心睡,我晚點喊你?!?/p>
戌時末,地字六號房傳來陣陣爭吵聲,愈演愈烈,“哐當(dāng)?!币宦暎T扇被木凳砸出了一個窟窿。
一身穿淡綠色素衣的冉繁殷,甩開門跑了出來,右手捏著精致的香囊,指著屋內(nèi)嘴里罵罵咧咧。
“寧淞霧,你要是個男人此刻就出來,這會兒知道夾著尾巴做人了,當(dāng)初去找那相好的時候怎么沒想到此刻?”
寧淞霧壓著嗓子:“夫人,夜深了,我們回屋說,別吵到大伙休息?!?/p>
冉繁殷逐漸提高音量:“我行得正坐得端,沒干什么見不得人的事為何要回屋說,你給我出來,讓大伙兒評評理。”
她繼續(xù)不依不饒道:“今晚你再三推脫說累了,先前就發(fā)現(xiàn)你不對勁了,沒曾想你表面曲意逢迎百般討好,背地里卻出去尋花問柳,還將那相好的貼身之物隨身攜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