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醒醒。”冉繁殷坐在床邊,腳踹了踹寧淞霧,見人沒反應,便自顧倒床睡去。
第二日殷晨,寧淞霧醒來之時,發(fā)現(xiàn)自己睡在床上,身邊人正饒有深意盯著她看。
“早啊,霧郎?!比椒币髠?cè)身笑瞇瞇對著寧淞霧打招呼。
寧淞霧臉色瞬間慘白,窘迫揉著額頭,心里早已翻江倒海,拼命回想昨晚喝完酒后,扶醉酒的冉繁殷上床,之后發(fā)生了什么,她毫無印象。不由得一驚,連忙掀起被子想確認,只見一身喜服完好如初穿在身上。
頓時松了口氣,還好還好。
這一切都被冉繁殷收入眼中,那一口緩緩吐出的氣息,出賣了寧淞霧。
冉繁殷冷笑,神情不屑,我看著像是會見色起意,非禮他的人嗎?好心當成驢肝肺,早知道不一大早把他搬上床了,他值得在地上一覺到天亮。
就在此時,屋外適時叫門:“大公子,少夫人,該起床了?!?/p>
門剛開半扇,嬤嬤迫不及待擠了進來,臉上笑嘻嘻,神情曖昧不明,扭著歡快步伐,三兩步便走到床榻前。
嬤嬤掀開被子,看著干凈床單滿眼疑惑,心中狐疑道:這是沒圓房?若不是親眼所見,還真不敢相信。
敬茶之時,嬤嬤面露難色,顫顫巍巍將床單呈上,寧淞霧和冉繁殷看到那一刻,頓時羞紅臉。
至于這樣露骨嗎?冉繁殷恨不得表演一個當場去世。
她昨夜本來還記著要落紅做假,可是睡意漸濃,想著第二日再弄也可,真到了殷晨,自己又下不去手,怕疼啊。
大廳之上,寧涇陽陰著臉一言不發(fā),周華秀正想著法子,寧涇陽的妾室們,則是竊竊私語,看笑話。
“想不到我們司馬府唯一的嫡子,竟然柔弱到不能行房?!?/p>
“笑死人了,嫡子又如何?!薄岸豢凸?,本店還未開業(yè),明日正式開業(yè),請明日再來?!毙P伸手攔住寧淞霧盧進二人。
“不是來找樂子的,我們有事找你們東家?!北R進掏出錢袋,夾了幾個銅板出來,遞給小廝“大兄弟,通融一下吧。”
小六聞言從屋內(nèi)走了出來:“二位實在對不住,真是還沒營業(yè),屋內(nèi)忙著裝扮,一團亂,就不招待二位了,請回吧?!?/p>
“你們大門對外開,卻拒客千里外,這說得過去嗎?”寧淞霧不管小六,徑直走了進去。
“二位客官,莫要為難小的,喝口薄茶早些回去吧?!毙×娮钄r無效,遂給二人倒了杯茶水。
“勞煩小哥去把你們東家請出來,我們有點事,問問就走,就跟她說盧進有要事相商?!北R進自曝名諱,自從鳳鳴樓沒落他便沒再來過,蕓娘應該還是能記住他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