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派了人送妻子離開,但大概是十死無生,連帶著那個尚未成型的孩子一起。
門口傳來一陣腳步。
葉無晨緩緩?fù)鲁鲆豢跉猓帐昂帽砬樯系牧芽p,靠回床頭,眼眸微垂。
七條尾巴,灰毛。
可惜了,大概不是她的孩子。
若那孩子還活著,應(yīng)當(dāng),也有這么高了吧。
血海深仇不得報,自作空寂,茍活余生。
門被拉開,清秀的姑娘抿著唇,手里捏著一張紙進(jìn)來,站在床邊,聲音平平,“這是欠條,簽名?!?/p>
葉無晨:……?這師徒倆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吧?
偏偏冉繁殷動手能力太強(qiáng),她也不敢說這一身傷是拜她所賜,畢竟某個女人最后告誡她藏好自己,不然上云宗附近也護(hù)不了她。
葉無晨接過紙張,看著欠條上的條目,難得又裂開一絲裂縫。
為什么欠條要問從哪兒來到哪兒去?
目光下移,看向數(shù)額,更像是隨便填了個三兩,拿來套取上面這些信息。
她抬起眼睛,看向一臉寡淡的人,“道友有話可以直說。”
“另一個女孩呢?”
“剛走。”
“我還不知道閣下名諱,如何有話直說?”
冷淡,夾槍帶棒。
有人在她不知道的地方保護(hù)著她,自然可以夾槍帶棒。
“在下葉無晨,妖族,一個流民?!?/p>
請小別扭師徒自行努力,她先掙錢去了。寧淞霧轉(zhuǎn)了好幾家點(diǎn)心鋪子才揪到羅笙的耳朵,拽著這人往外走,“我就知道你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