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幾人早已左擁右抱,喝著小酒,聽著小曲,嘴里不時吐出幾句saohua。寧淞霧與屋子的幾人相比,顯得格格不入。
她眉頭微皺,嘴唇緊抿,不僅要回應著不時舉起的酒杯,還要防著姑娘對她上下其手,可以說得上如坐針氈,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而盧進似乎并不打算饒過她。
“寧大人,不必拘束,這里都是自己人,還是寧大人對她兩個不滿意?”盧進瞧寧淞霧一臉生無可戀,以為對姑娘不滿意。
兩個作陪的姑娘,雖是在場幾個里面相對出眾的,但寧淞霧到底是從京都來,繁華之地,當朝都城,什么美女沒見過,平陽縣到底是小地方,比不得京都。
寧淞霧慌忙擺手干笑回道:“沒有沒有,盧大人多慮了,爾等自便,不必理會我?!睕]仔細看碗里的東西,夾了就往嘴里塞。
“咳咳咳?!睂庝领F口腔傳來強烈辣意,連忙又吐到碗里,低頭一看竟然是一塊小米辣。
“寧郎~來,快喝口水,緩緩就好了?!惫媚镆姞畹沽吮f到她面前,看樣子是想喂她喝。
“多謝,不勞煩姑娘了,我自己來?!睂庝领F瞬間汗毛聳立,頭皮發(fā)麻,身體泛起一陣寒意,接過水,轉頭猛喝一口,拍了拍xiong口,安撫自己。
“哎,今晚是寧大人主場,您玩得不盡興,盧某就沒盡到地主之誼,心中有愧啊?!北R進轉頭對一旁的姑娘說道:“你去跟殷十娘說,讓她挑兩個最好的姑娘過來?!?/p>
姑娘剛起身,又被盧進拉住。
“盧朗還有吩咐?”姑娘回頭問道。
“帶幾包逍遙粉過來?!北R進跟著起身,附在姑娘耳邊輕聲說道。
不一會兒,門外有人笑聲,說:“貴客光臨,未能遠迎,該罰?!彪S著“咔吱”一聲,門被推開了,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只見三四個姑娘跟著一個中年女人,從門外走了進來,一雙丹鳳眼,兩彎柳葉眉,身型圓潤,體態(tài)風騷,粉面含春威不露,朱唇未啟笑先聞。
來人正是時花樓東家——殷十娘。
“盧大人,十娘招待不周,給您賠不是了,我就知道這些胭脂俗粉您瞧不上,這不,給您挑了幾個絕色姑娘送過來?!?/p>
“十娘言重了,只是我這朋友,從京都來,見多識廣,一般姑娘難入他眼?!北R進對著寧淞霧身旁的姑娘說道:“二位姑娘挪挪位,到爺這里來?!?/p>
殷十娘:“那是那是,吃慣山珍海味難以將就,姑娘和東西十娘送到了,就不打擾你們雅興了,十娘先行一步?!?/p>
新來的兩個姑娘掃了一圈屋子里的人,目光落到寧淞霧身上,滿意之情溢于言表,揮著手中手帕,扭腰舞臀,眼帶笑意在寧淞霧身旁落了坐。
熟練舉起寧淞霧面前的酒杯,“寧郎~來喝口酒?!薄皩幚伞珌沓钥诓恕?/p>
“各位繼續(xù),寧某出去解個手?!睂庝领F推開眼前的酒與菜,捂著嘴,借了個由頭溜之大吉,再不走她要支撐不住了,胃里早已翻江倒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