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從淋浴間出來,見大侄女仍在沙發(fā)上對著《活著》一書發(fā)呆,甚至連姿勢都沒變過。
魏泉瞬間氣順了,心里平衡了,笑著道:「你這反應(yīng)才真實(shí)。」
內(nèi)心有如海嘯翻涌,久久不能平靜的魏曉竹抬起頭,艱難地問:「真是他?」
「出自錢教授的口,再聯(lián)想到他住26號小樓,不會有假?!刮喝獎偛旁谠∈乙呀?jīng)把前后缺口過濾了一遍,得出了百分百為真的事實(shí)。
魏曉竹說:「那詩禾::?」
「這周詩禾家里比你想得還強(qiáng)大,那架施坦威d274鋼琴就值價(jià)6位數(shù),咱們國家是人情社會,不論哪里都會有指標(biāo),她能進(jìn)廬山村自有其道理?!刮喝f。
聯(lián)想到自家在連云港那座小城的便利,魏曉竹啞然。
接下來,姑侄倆面對面坐著,許久無聲,一時間屋內(nèi)安靜極了。
過去老半天,魏曉竹終于從巨大沖擊中恢復(fù)了一點(diǎn)自我意識,感慨說:「姑姑,他怎么會這么有才華?」
「別問我,姑姑就一凡人,無法感同身受,或許這就是真正的天才吧!」魏泉如是回答。
又足足沉默5分鐘之久,魏泉翹起二郎腿:「我現(xiàn)在有點(diǎn)共情麥穗了,身邊有這樣一個男生存在,其他男生再難入眼?!?/p>
魏曉竹搖頭:「麥穗從高一就暗戀李恒的?!?/p>
魏泉問:「一見鐘情?」
魏曉竹說:「沒問過,但我猜是?!?/p>
望著重新翻開《活著》一書閱讀起來的大侄女,魏泉好想說句「你以后離李恒遠(yuǎn)點(diǎn),
他就是一副毒藥」,可臨了臨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另一邊。
往廬山村回去的路上,李恒踩著地上的月光開口:「以后人少的時候,不要在外邊玩這么晚了,你和曉竹在男人眼里可都是香饒饒唉,叫人擔(dān)心?!?/p>
周詩禾看眼前面的挺拔背影,溫溫地應(yīng)聲:「好。」
朝前又走幾步,李恒解釋道:「我不是限制你人身自由,實(shí)在是暑假咱們學(xué)校沒幾個人?!?/p>
周詩禾輕嗯一聲。
過了會他問:「吃晚餐了沒?」
「吃了,在付老師家吃的?!怪茉姾陶f。
隨后她想了想問:「你具體哪天離開?」
「8號?!顾馈?/p>
周詩禾問:「買好車票了嗎?」
「老師給買了飛機(jī)票?!估詈阒v。
周詩禾沉吟片刻,「你若是離開的話,我也想回去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