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鋪好床,兩人并排躺著,絕口不提之前一個小時里的事。
麥穗不提,是她難以啟齒。
她從沒想過自己會有那么不堪的一幕,在他身下婉轉(zhuǎn)鶯歌,很想抑制住不張嘴,可那種感覺太玄妙了,讓她沉醉其中無法自拔,讓她情不自禁開口囈語。
如果僅僅是一次還好,卻一連來了兩次。
剛才忘乎所以,沒有時間精力去管這些,可事后想想,她身體依舊滾燙,懷疑那個在他懷里妖嬈嫵媚的人真是自己嗎?
而李恒不提,是因為怕她難堪。同時也是怕再度惹火上身,剛剛對于麥穗來說已經(jīng)歇斯底里了??蓪λ麃碇v,才哪到哪呀,才開胃菜而已。
沒看到每次腹黑砸門板都有兩個小時嘛。
沉默一陣,精神被沖擊到的麥穗沒有睡意,又不適應這種尷尬,過了會柔聲說:
“我今天給宋妤寄了一封信。”
李恒順口問:“什么內(nèi)容?”
麥穗欲言又止。
李恒換個問法:“有提到我么?”
這回麥穗說:“有?!?/p>
李恒聽了道:“我也給她寫了一封?!?/p>
麥穗側(cè)耳傾聽。
李恒卻答非所問,望著天花板小聲坦誠:“今天二姐代表家里問我:你和宋妤在我心里孰輕孰重?
我這樣告訴她:宋妤是我想明媒正娶回家的女人,麥穗是我一輩子都想帶在身邊的女人?!?/p>
麥穗眼神呆滯,腦袋死機,眼淚不知不覺間填滿了眼眶、順著眼角流了出來。
許久,她情動地翻過身子,伸手摟住他腰身。
她緊緊摟著。
感受到她情緒波動厲害,李恒騰出手反抱住她。
此時此刻,兩人沒再說任何話,無聲勝有聲。
這個晚上,麥穗從疲憊到一身輕松,蜷縮在他懷里睡著了,一覺睡到天亮,從沒有睡這么踏實過。
這個晚上,與麥穗緊緊相擁,李恒身子骨膨脹得厲害,但舍不得吵醒她,沒去打擾她,就那樣摟著她到深夜才合眼。
日次,李恒起床的時候,發(fā)現(xiàn)懷里的人已經(jīng)不見了,等他打開臥室門走出來時,卻看到余老師正對著兩條短褲發(fā)呆。
兩條內(nèi)褲,明眼人一眼就能分辨出白色是女人的,黑色是男人的。問題是,昨晚她睡覺前還沒有的,一覺醒來,對面陽臺上就多出了兩條短褲,而且還并排晾曬在一塊。
見李恒出現(xiàn)在客廳,余淑恒視線挪移,投射到他身上,稍后臉上復雜思緒快速內(nèi)斂下去,恢復到了平日冷冰冰的狀態(tài),外人很難看是喜是悲?
李恒沒注意到余老師的異樣,走到外邊閣樓上打招呼:“老師,吃早飯了沒?”
余淑恒隔空望了他會,面色古井無波,稍后轉(zhuǎn)身回了客廳,沒理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