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琢磨著說:“現(xiàn)在還不好講,過幾天就知道效果了?!?/p>
英語老師雙腿盤坐在沙發(fā)上,端起茶杯品兩口問:“伱就一新人作家,要是他們不慣著你,直接放棄了,你怎么辦?”
李恒信心十足:“不會!我寫的東西我心里有數(shù)?!?/p>
見她一副愛信不信的樣子,他補(bǔ)充一句:“等獎學(xué)金考試完,如果兩家雜志社還沒消息,那我就投《當(dāng)代》和《十月》試試,這次不再?;ㄕ校侠蠈崒崚旮遒M?!?/p>
聽到這話,王潤文視線在他臉上停留許久,非常不解地問:
“邵市這么大的地方,這么多知識分子,這些年也沒見誰成為大作家,也沒見誰有能耐出版小說。
就像王琦老師他們,報紙上發(fā)表兩根手指大的豆腐塊都要顯擺好長一段時間呢。
你才18歲不到,做出這么大成績?yōu)槭裁催€不知足?
一本書掙兩三千還不知足?為什么那么執(zhí)著錢財?”
李恒淡定地?fù)u頭:“嘔心瀝血寫一本書,才掙幾千塊,我有什么好知足的?
我現(xiàn)在又沒其它收入來源,只能指望這個,所以我得看實際利益。并不覺得一本書掙兩千塊是多大榮耀。
再說了,你難道不清楚作家的巔峰期是有時限的嗎?古往今來有誰一生佳作頻出?
趁著現(xiàn)在還年輕不知天高地厚,趁著我還有激情試試版稅的水,為什么不做?”
沒錯,他之所以設(shè)個局,把兩家雜志社的編輯騙過來,目的就是想搏一搏版稅的可能性?
雖然他覺得機(jī)會不大,但他娘的就是心血來潮想嘗試一下啊。
畢竟他前生是見過大錢的,眼界和野心也遠(yuǎn)遠(yuǎn)大于同行,上輩子王朔能干成這事,他就想看看提前兩年有沒有一絲可能的機(jī)會?
如果有,那他就干了一件偉大的事,憑此身份,以后在文壇可以橫沖直撞,文人們都得逞他的情。
要是失敗了,那也沒什么嘛,灰溜溜夾起尾巴跑掉就是,咱轉(zhuǎn)頭換一家雜志社老老實實掙人民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