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女搖頭,“沒有。”
李恒問:“我屋里還有其他人沒?”
魏曉竹說:“就詩禾和宋妤?!?/p>
這是兩女最擔憂的地方。要是擱以往,以詩禾的性格是不會執(zhí)拗那么久的。
而現(xiàn)在,詩禾連家里的母親、小姨、小姑和小姑父都沒管了,在26號小樓接待宋妤。很顯然,這里邊透著不尋常。
也很顯然,周詩禾應該是和宋妤杠上了。
這也是白婉瑩和魏曉竹專門等候他回來的緣故。
兩女想到的事,李恒也想到了。
想到宋妤和周詩禾已經(jīng)在家里獨處了一個多小時,李恒肝膽都在打顫,隨后又深深皺起了眉頭。
按道理不應該啊,以宋妤的佛系性子,斷斷是不可能一見面就和周姑娘鬧僵的吧?
除非…
除非有什么東西刺激到了宋妤的神經(jīng)?
以至于宋妤放下過往的矜持和清傲,與周姑娘掰扯了起來?
他想不出其它的可能性,頭回見面的兩女在同一屋檐下一呆就是一個多小時,不可能是在談笑風生吧?大概率是杠上了!
真是他娘的呢,這其中到底是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
其實他猜中了,算是一語中的!
按宋妤的性子來講,確實很難一見面就和陌生人起爭執(zhí)。
但人嘛,都有兩面性的,大多時候表現(xiàn)的是一面;可要是被激起了逆鱗,那不為人知的另一面就會嗖嗖地冒出來。
今天的宋妤就是如此特例。
本來她從京城出發(fā)之前,就深深權衡過各種利弊的,也對各種情況有預料,有備案和備選。
可人算不如天算啊,她的各種預料和備選在敵人強大的實力面前,都成了一紙空文,沒了用武之地。
在靜安寺,當她低頭看著“愿獨得一人心”時,她陷入了深深沉默。
從這6個字里,她讀出了周詩禾這素未謀面的情敵的野望和霸氣。
獨得一人心!
好大的口氣,好狂妄!也很自信!
條件好如宋妤,她都從沒想過獨霸李恒一個人。
因為她知道這不太現(xiàn)實,先不說李恒的其她紅顏知己,她對子衿就一向心懷內(nèi)疚,也做不來趕走閨蜜麥穗一事。
至于肖涵…
當?shù)弥詈銇頊惺菫榱俗非笮ず瓡r,她就隱晦明悟一個道理:肖涵自有過人之處,不是那么好趕走的。
要不是李恒三番兩次跑去洞庭湖老家,要不是李恒經(jīng)常在宋家人面前刷存在感,要不是李恒在北大公開示愛于她,讓她沒了退路,把她逼到了懸崖絕壁,宋妤是不會冒然摻和到他這些混亂感情中去的。
至少,相當長一段時間來,在畢業(yè)之前,她都不會過問他的私人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