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她人前高貴清冷,很多男同學在背后稱其為廣寒宮里的嫦娥仙子,但說到底,終究是一個女人嘛。
穿堂而過,不帶任何猶豫拉開門栓。
門開,門里門外的視線卜一相撞,李恒就關心問:“老師,又做夢了?”
目光如同十五的月亮,靜靜地落在他臉上,余淑恒好想轉身就走,但身體卻不聽使喚地越過門檻進了屋。
“嗯?!彼€不咸不淡地回應一聲。
不知不覺已經進入12月份了,外面寒風陣陣,有些冷。
李恒把門關攏,亦步亦趨跟在她身后上樓梯。
他能明顯感覺到,余老師自從踏進26號小樓后,她彷佛卸掉了千斤重擔,身體不由變得輕盈了許多。
看樣子被嚇得不輕。
“喝酒嗎?”
上到二樓,余淑恒打量一陣屋子里的布置,一種熟悉感油然而生,她淡淡地如是問。
回想起昨夜的情況,他好想拒絕,好想說不喝。
可目光正面接觸到她的眼神后,李恒又心軟了,點點頭:“可以?!?/p>
還是昨天的沙發(fā),還是昨天的位置,她倒兩杯紅酒,遞給他一杯:“你信世界上有鬼么?”
問題問的如此突兀,也如此驚悚。
李恒堅定說:“不信。”
接著他問:“這么久過去了,為什么還會鬼壓床?”
余淑恒怔神,爾后搖了搖頭。
沉吟半晌,他說:“我倒有一個土法子,也許能克制它?!?/p>
余淑恒眼睛一亮:“什么法子?”
李恒講:“我媽以前也經常鬼壓床,一壓了壓好幾年,后面有個老道士教她,床邊地上擺放一把菜刀,要那種見過血的菜刀,比如殺過雞殺過鴨的,說是這樣能鎮(zhèn)煞。同時床頭掛一圈引線,起辟邪作用?!?/p>
他不是在胡謅,這是他小時候親眼見過的事情,田潤娥同志就是靠著這種土方法克制了心理障礙,以后睡覺再也沒發(fā)生過詭異情況。
余淑恒期待問:“有效?”
李恒肯定的說:“有,自那以后我老媽徹底擺脫了困擾?!?/p>
余淑恒說,“我明晚試試。”
凝望著近在咫尺的小男生,其實她心里有一個不想承認的事實:今晚過來,不全是因為懼怕鬼壓床,沒來由地就是想來這邊看看。
酒也好,鬼壓床也好,都只是一個謊言生長的載體。
不過,她并不覺得自己對他產生了感情。
因為如果這樣就產生了感情,她自己接受不了,同她幻想中的理想愛情差太遠太遠,太快,也太過廉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