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米十分詫異,瞪大眼睛,口氣都變了,“老爺子,你是什么時候知道的?”
陳老爺子說:“高考完,他沒來京城同子衿匯合,就必有蹊蹺,我動用關(guān)系搜羅了他們那一屆考到滬市的所有學(xué)籍資料,發(fā)現(xiàn)了肖涵。至于宋妤,是后來順藤摸瓜知道的。”
說起這事,陳小米有點記憶了,去年高考成績出來時,老爺子似乎讓自己去打聽一下這方面的事情,但又中途叫停了,想來是老爺子自己找了別人。
陳小米想了想,壓低聲音問:“余淑恒呢?爸你應(yīng)該曉得這女人吧?”
陳老爺子反問:“一起上春晚,演奏小提琴那個?”
陳小米說對。
陳老爺子沉默,過去好一會才緩沉開口:“早就有注意?!?/p>
他這話只說了一半,但陳小米卻聽懂了。
估計老爺子早就留意到了余淑恒,但對方家世太過強大,陳家雖說也有些能量,但跟人家無法比。在政治體系混跡多年的老爺子明白什么是雷,什么不能硬剛,所以一直選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陳小米問:“那這就這樣算了?”
陳老爺子盯著棋盤看會,自顧自又下一顆棋,“你們幾個那一鬧,斷了子衿的路,現(xiàn)在想要續(xù)接,不容易。等吧?!?/p>
陳小米清楚老爺子口中指的是什么,頓時心生慚愧,過去一陣好奇問:“等什么?”
陳老爺子對著棋盤左思右想,稍后下第三顆棋子:“當(dāng)世界只有一個強權(quán)聲音的時候,要選擇忍耐,學(xué)會沉默;等有多個聲音的時候,機會就誕生了。
世間大道理都是相通的,感情如此,國際形勢亦如此,美蘇爭霸為我們國家爭取了寶貴的時間。”
陳小米聽得云里霧里,好會才消化完,皺眉問:“你是說,還會有像余淑恒這樣的大背景女人介入進來?”
陳老爺子說:“人心是海,當(dāng)欲望之門徹底打開時,溝壑難填,短時間是填不滿的。不急,再等等看?!?/p>
陳小米心癢癢地,好奇問:“是誰?”
陳老爺子布滿皺紋的臉沖她淡淡笑了一下,右手拿過茶杯,喝一口茶,隨后用手指在棋盤山虛寫一個字:周。
看完,陳小米用手指反復(fù)模擬“周”字,老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春晚那個彈鋼琴的?”
陳老爺子略微頷首。
陳小米有些不滿:“才讀大學(xué)一年,就又在復(fù)旦招惹一個這么漂亮的了?”
陳老爺子說:“現(xiàn)在還沒有,未來不好說。這小家伙處于叛逆期,也正是意得志滿的時候,什么都有可能發(fā)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