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戴叔也說好么,那我得好生看看?!敝苊鱾グ咽掷锏匿摴P擱一邊,接過稿件看了起來。
《活著》…
這名字似乎有些意思,應(yīng)該直接是點(diǎn)題了。
周明偉這般想著,翻開外皮紙,頭也未抬地閱讀起來。
“我比現(xiàn)在年輕十歲的時候,獲得了一個游手好閑的職業(yè),去鄉(xiāng)間收集民間歌謠。
那一年的整個夏天,我如同一只亂飛的麻雀,游蕩在知了和陽光充斥的農(nóng)村…”
小說前幾段的樸素描述和第一人稱寫法立馬吸引住了周明偉的注意力,讓他興起了繼續(xù)看下去的欲望。
故事中,福貴原本是個富家少爺,可他不知道珍惜這富有的生活,嗜賭如命。終于輸光了所有的家業(yè),一貧如洗,窮困潦倒。
父親因他敗光家業(yè)被活活氣死,母親則在貧困中患了重病…
這好像開啟了潘多拉魔盒,悲慘的命運(yùn)一次又一次的降臨到福貴身上,先是兒子有慶為救縣長夫人被抽血而死,再是女兒鳳霞產(chǎn)后大出血也死了,妻子由于常年勞累過度得了軟骨病去世,女婿二喜在工地又被石板砸死…”
看得正起勁時,稿子到這突然攔腰斷了,周偉明心里那個難受的喲,好像有萬千只螞蟻在骨子里撕咬一般。
陳小米一直緊緊盯著他,寂靜無聲。
她明白,稿子好與不好,頂頭上司主編說了算,自己的期待和機(jī)會都掌握在對方手里。
“沒了?”周明偉明知故問地問了句,還沒從書里緩過勁兒。
“嗯,作家就寄了這么多過來。”一聽主編開口的語氣,陳小米緊繃的心神立馬松弛下來。
心道成了,有戲!
“后面篇幅還有多少?”剛說完,周明偉苦笑一下,發(fā)現(xiàn)自己又問了句廢話。
見主編兩次不在狀態(tài),陳小米眼睛亮了幾分,露笑說:“十二月留了聯(lián)系電話,等會問問便知?!?/p>
周明偉把稿件緩緩合攏,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十二月”,沉吟許久才開口評說:
“這是一部樸素粗糲的史詩、斗爭與生存的故事,給人留下非常深刻的殘忍和善良的形象。
這十二月很擅長人物形象地描寫,那種苦苦掙扎在他筆下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
苦難-歡樂-苦難,這是苦中作樂、死中有生啊,這種境界超越了小說的常規(guī),有文筆有思想有故事,外在與內(nèi)核高度統(tǒng)一,后面要是維持這個水準(zhǔn)的話,是當(dāng)之無愧的著巨。”
話到這,主編周明偉抬起頭,唏噓道:“正如戴叔所言,這是一篇能奠定地位的作品,若能發(fā)表,必將會引起轟動?!?/p>
這個地位是指在文壇產(chǎn)生巨大影響力,一步登天,《活著》成為代表作的意思。
陳小米聽了很是振奮,前后得到戴叔和主編的一致高度好評,她似乎已經(jīng)看到了通天路上有自己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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