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前一后回到二樓,沈心終于憋不住問女兒:“整棟樓,就你們倆?”
“嗯?!?/p>
“聽思雅講,他是你學(xué)生?!?/p>
“嗯?!?/p>
“怕鬼壓床的話,從今天起,晚上媽過來陪你睡?!?/p>
“好。”
“你打扮一下,換身衣服,跟我出趟門?!?/p>
“遲了?!?/p>
“什么遲了?”沈心問。
余淑恒說:“昨晚我和他睡了。”
沈心眼睛瞪大,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和誰睡了?”
余淑恒沒做聲,自顧自給自己泡茶。
懵逼地望著女兒,老半天才緩過神吸口涼氣,沈心眼睛一縮,聲音瞬間高了好幾個分貝:“和對門那個男生?”
“嗯?!?/p>
“你怎么好。!他不是你學(xué)生嗎?”沈心又氣又急,差點罵人。
余淑恒轉(zhuǎn)過身,正面對著母親,不爭辯,不言語,堂而皇之坐下休憩。
局面一時僵在那,沖動之下,沈心好想去對面揪著李恒當(dāng)面問個清楚,但最終能還是理智占了上風(fēng),坐女兒對面問:
“這是在威脅媽媽?還給你介紹對象,你就和對面那男生睡?”
余淑恒清雅一笑,依舊不說話,主打一個讓你猜。
但這種模糊戰(zhàn)略顯然效果很好,沈心留意到女兒十多年不離身的玉佩不見了:“你奶奶留給你的祖?zhèn)饔衽迥兀俊?/p>
“送他了?!?/p>
余淑恒風(fēng)輕云淡說著,好似送的不是一塊玉佩,而是一塊石頭。
沈心剛剛平復(fù)的心情,登時又開始翻涌:“拿一個學(xué)生來搪塞我,這可不像你的作風(fēng)?!?/p>
余淑恒從茶幾上找出紙筆,寫了一行字,移到親媽跟前。
沈心疑惑地拿起紙張,低頭閱讀,讀完,她眉毛不由挑了挑。
余淑恒褪下外套,把中間的黑色毛衣脫下來遞給她:
“這件壞了,有時間你去幫我買一件新的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