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爆火藥桶
此時客廳陷入了一種古怪的氣氛中。
李恒悠哉悠哉,游刃有余地看著她,打量她。
目光實質(zhì)性地落到她身上,似乎還在嘲笑她沒臉沒皮。
其實他也想大度一點,也不想抓著恩仇不放。
但這臭婆娘前生總喜歡在陳子矜和陳家親戚朋友面前用一句話數(shù)落他:我們子衿從小漂亮優(yōu)秀,要是愿意,高干子弟、博士生留學(xué)生一大把,也不知道你哪里好,為什么選你?
聽聽這是人話嗎?
次把兩次就算了,為了陳子矜咬咬牙就忍過去了。但說多了,他媽的哪個男人能不記仇?
活了28年,陳小米哪曾受過這等諷刺?
她一時氣結(jié),差點吐血。
她鉆破腦袋也想不明白,去年暑假到現(xiàn)在才過去大半年,為什么李恒前后變化會這般大?
過去的李恒在自己面前老實得像只綿羊,幾乎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連抬頭看都不敢多看自己一眼。
而現(xiàn)在,李恒言語犀利地,她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懟不過他。
角色易變,在束手束腳下,她自己反倒成了哪只待宰的羔羊。
她剛才甚至生出一個念頭:要是去年暑假李恒就表現(xiàn)出如此逆天的寫作才華,自己會不會阻攔?
答案…?
她不敢給答案,更不敢往答案方向深想。
她發(fā)現(xiàn)人性這東西,連她自己都把握不住!
實在受不了他那肆無忌憚的目光,陳小米深吸口氣,擺正頭,決定試著用交談打破自己的窘迫。
她問了一個很想知道、很好奇的問題:“你才17歲多,是怎么寫出這小說的?
聞言,李恒淡淡地反問:“陳小姐,你在質(zhì)疑我?認為我一個鄉(xiāng)下人寫不出這樣的作品?”
陳小米憋著嘴,沒做聲,確實心存疑慮。
或者說,不止是她,如果把李恒的年紀公布于世,相信所有人都會跟她一樣困惑,期待尋找真相。
不過李恒卻沒那么好相與了,反唇相譏:“也對,按古代士族評判標準,陳家也算是高門大閥。
再加上陳小姐是人民大學(xué)的高材生,眼光一直瞟在天上,怕是早就忘記“寒門出貴子,白屋出公卿”這句古訓(xùn)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