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吳蚍蜉和亞瑪黛兩人笑鬧著,距離城門越發(fā)的近了,徐詩蘭就臉色帶著一些猶豫,輕聲問道:“周圍這么多的非白種人,想來這個宋朝不會像清朝那樣畏懼‘洋人’,對吧?那我們該如何進(jìn)程呢?”
吳蚍蜉愣了一下,他這才猛然想到古代有所謂的路引之類吧?
雖然不比文明時代的身份證件什么的,但是也有戶籍,也有路引,控制人口流動的力度說不定比后世還大,他們?nèi)齻€人都是一片空白,那來什么路引證明啊,這么說起來,他們或許還沒法進(jìn)入汴梁城內(nèi)。
卻不想,隨著望見城門,三人就看到官道上茫茫多的路人居然在隨意進(jìn)出,守衛(wèi)城門的十幾名官兵看起來更像是儀仗或者維持秩序,連盤問都沒有一下。
三人都是驚奇,隨著路人進(jìn)了城門,就看到城內(nèi)各處都是人山人海,更有許多花燈正在布置,這時候的時間大約是下午兩三點,吆喝聲,叫賣聲,刷雜技的,玩紙人的,鬧相撲的,整個汴梁城內(nèi)喧鬧沸騰,真就是一副清明上河圖式的古代繁華。
“不是,這是宋朝?”吳蚍蜉真的有些不敢相信,他左右看了看,就找到一家路邊賣涼茶的小鋪前,對著賣涼茶的老人抱拳說道:“老丈,今天是什么日子?居然這么熱鬧?”
老人家正樂呵呵的看著遠(yuǎn)處一家商鋪掛出來的花燈,聞言就轉(zhuǎn)頭看向了吳蚍蜉,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又看向了跟隨在吳蚍蜉身后的亞瑪黛與徐詩蘭,依然樂呵呵的笑道:“后生,才出海歸來?連家鄉(xiāng)的上元節(jié)都不記得了?”
吳蚍蜉頓時明了,當(dāng)下笑著對老人道:“正是離鄉(xiāng)太久了,多謝老丈?!?/p>
老人家撫了撫胡須,就倒了三杯涼茶遞給了吳蚍蜉三人,同時說道:“官家圣明,尊了郭圣人為國師,兩年以來風(fēng)調(diào)雨順,北方的遼蠻子又被大敗,聽說將要滅國,今年上元節(jié)尤其熱鬧,官家放旨,全民大慶七日,不收夜,不限民,不然你身后兩個蠻夷,豈能如此輕易來到我東京圣都?”
吳蚍蜉心頭納悶,但是面上不顯,就拿著涼茶一飲而盡,同時對老人家抱拳感謝。
三人又繼續(xù)沿街前行,徐詩蘭就邊走邊說道:“看來是一朝盛世啊,這很好,盛世時才好做買賣,我們就在這個汴梁城里買下兩套建筑,我和亞瑪黛就立下庇護(hù)所,下個月的黃金就用在這個夢世界,有了本錢,兩位小弟弟就看姐姐我如何操弄風(fēng)云吧。”
徐詩蘭說得極是自信,不過吳蚍蜉和亞瑪黛也都看出來她顯然以前風(fēng)光過,也有能力,都不懷疑她這說辭,亞瑪黛只是不服氣的道:“小弟弟?嘿嘿,掏出來嚇?biāo)滥?!?/p>
“掏!立刻,你不掏老娘今天還就看不起你了!”徐詩蘭也不怯場,立刻就叫喚道。
這反倒讓亞瑪黛有些下不來臺,只能夠支支吾吾。
就在這時,吳蚍蜉肩上的啾啾叫了一聲,就要飛起來去看熱鬧,吳蚍蜉伸手一握,就將啾啾握在了手中,啾啾立刻開始啄他手掌,叫的啾啾聲都委屈了起來。
吳蚍蜉說道:“這里人這么多,你之后怎么好找我們?而且萬一有人拿彈弓,或者別的來射你怎么辦?”
啾啾就立刻大聲啾啾叫了起來,同時腦袋還往天上點去,吳蚍蜉一看,就看到了一群鳥雀飛起飛落,更有一些高樓上的古裝侍女在灑落瓜果,顯然就是在逗弄這些鳥雀。
看到這個,吳蚍蜉略一遲疑,還是松開了手,但是立刻說道:“那你千萬注意,不要往人多的地方跑,也不要往小孩子多的地方跑,那些持有彈弓,弓弩什么的也要遠(yuǎn)離,知道嗎?”
啾啾叫了兩聲,然后親昵的在吳蚍蜉臉上碰了碰,這才展翅往高空飛去。
待到啾啾飛離了視線,吳蚍蜉這才看向亞瑪黛和徐詩蘭二人,同時說道:“不是,我歷史雖然不是很好,除了為了和別人打嘴炮去查的一些資料,別的我確實不熟悉,但是我也知道,北宋宣和年后,就是北宋靖康年了,靖康之恥啊,就是不知道宣和多少年才到靖康年,莫不是也和唐玄宗一樣,類似于開元盛世,然后在最繁華時突然遭到了截斷?”
“而且郭圣人……誰?。靠偛荒軌蚴枪赴桑。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