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季宿時,停下來斜睨了一眼:
【喲,季大學(xué)士今日怎么來的這么晚?昨晚不會連夜去敲親戚家門,炫耀了一晚上甘甜的御賜葡萄酒吧?】
季宿:?
長沙王殿下今天早上吃火藥了嗎?
但是人家是在心里說的,又沒有開口嘲諷,季宿只能憋屈著,還沒辦法反駁,也沒辦法計較。
橋松繼續(xù)往前走,路過另一個臣子:
【韓王叔也來得這么晚?。孔蛱炷悴皇菦]有搶到葡萄酒嗎?怎么的,你也去炫耀御賜美酒了?無實物炫耀的?】
韓王:……
韓王默默往旁邊挪了挪。
沒辦法,他最近散盡家財討好皇帝,每年的年俸還被削到了三百石,已經(jīng)沒有資本囂張了。要是得罪了陛下的親子,說不定又要被削一波。
扶蘇就坐在上頭圍觀他兒子欺負人。
群臣哪里曉得他就是故意說給所有人聽的呢,只能不停地說服自己“我沒聽見我沒聽見我沒聽見”。
直到橋松路過刑部侍郎。
然后他什么都沒說,只是意味深長地看了侍郎一眼,看得侍郎提心吊膽壓力山大。但是等了半天還是一個字沒有,長沙王殿下已經(jīng)徑自走開了。
刑部侍郎:!
你還不如直接開口諷刺我呢!這又是個什么情況啊喂!
想說什么不能干脆點說嗎?謎語人真是太討厭了。
刑部侍郎有了一種極其不妙的預(yù)感。
這個預(yù)感很快就應(yīng)驗了。
當宦官詢問今日可有事要啟奏時,長沙王從袖子里掏出一封奏折,往前一步出列,開始彈劾刑部侍郎。
橋松直接囂張到對著折子念:
“臣奏刑部侍郎肖朗之父買賣贖罪資格,凡立案者,交錢便可協(xié)助脫罪。肖父利用其子職位之便探聽刑案內(nèi)幕,向被告透露刑部掌握的證據(jù),加錢可私下?lián)p毀證據(jù)。另有被告控訴,肖父偶爾拿錢不辦事,疑有騙取錢財之嫌……”
洋洋灑灑念了一大堆。
刑部侍郎肖朗人都傻了。
他自己兢兢業(yè)業(yè)在刑部辦差,哪里能想到他爹在背地里搞這些。透露消息還算是比較輕的罪狀了,損毀證據(jù)可是很嚴重的,都不知道這么一搞會造成多少冤假錯案。
肖朗嘴唇都哆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