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缸洗了還要曬一兩天把里頭的水曬干,不著急?!?/p>
將閭心想,也就是大姐不在,不然肯定會開口嘲諷他二哥是運氣太差才找不到想要的調(diào)味料。
家里誰不知道二哥運氣糟糕,也就在打獵上頭占便宜了。但那和運氣沒什么關(guān)系,純粹靠的是天生的吸引力。
不曉得他二哥怎么生出這個體質(zhì)的。
清婉小聲說:
“是不是因為二哥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山里動物都覺得他沒有威脅?”
扶蘇晃了晃搖椅:
“秦將閭,干活去,別杵在那兒四處挑撥?!?/p>
將閭哦了一聲,乖乖去洗了手,坐下摘豆角了。
曬干豆角和做酸豆角都不用摘成小段,方便了很多。要吃的時候再切一切就成,現(xiàn)在主要是摘了筋之后洗洗干凈。
活不重,就是量大,而且負責摘洗豆角的人也不多。家里的壯勞力大部分都被安排去洗咸菜缸和竹編的篩子了,就連小孩也被拘在家里不許出去。
監(jiān)工扶蘇指揮道:
“橋松舜華,你們兩個把短的豆角挑出來,這些放到篩子上曬。長的丟另一邊,這個可以搭在繩子上曬?!?/p>
家里地方不夠大,器具也不夠,就得發(fā)動腦筋想別的辦法了。比如綁幾條繩子用來晾豆角,就跟曬掛面似的。
倆小孩也不覺得無聊,挑豆角的時候還能高高興興地拎出來比一比誰的更短誰的更長,小孩子的快樂就是這么樸實無華。
扶蘇很快就打個哈欠睡著了。
勞工們都很勤奮,用不著他這個監(jiān)工一直盯著。
秦政傍晚回到家時,全家還在忙活。
他熟練地無視了某人奴役全家自己休息的事實,也不去管對方會不會睡太多晚上睡不著。
秦扶蘇就沒有睡不著的時候。
扶胥端來清水讓父親洗臉,傍晚雖然沒那么熱了,但是一路走過來還是會出汗。
秦政擦完臉坐下,問道:
“陰嫚還沒回來?”
清婉回答:
“姐姐說現(xiàn)在天黑得晚,外頭太熱了,她會遲點回家?!?/p>
頂著熱空氣騎車回來還是挺遭罪的,等夜風吹一吹,就會好受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