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誰都想當皇帝的。
老皇帝倒是想起了別的人:
“對了,那群北地的起義軍呢?”
比起江湖人士,他還是更忌憚起義軍一點。畢竟江湖人士對皇位不屑一顧,起義軍卻不一定。
最近朝廷在打仗,難保那些人不會動什么小心思。
尤其是北派好多武林勢力都離開了自己的駐地范圍,去了邊郡,就更沒人鎮(zhèn)壓他們了。
之前北派還在自己的地盤上活動的時候,好歹還能和起義軍互相牽制。
起義軍忌憚北派會武功,北派沒事不想和起義軍杠上。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沒必要,到時候把人惹急了,一把火燒了門派駐地就得不償失了。
可現(xiàn)在北派離開,起義軍豈不是無人能管?哪怕南派跑北邊來了,也只是在黃河以北的一片區(qū)域駐防,剩下更大的地區(qū)是沒人管的。
老皇帝皺眉:
“把輿圖拿來?!?/p>
輿圖拿來,標注上各方勢力都待在哪個地方,皇帝更坐不住了。
他發(fā)現(xiàn)了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南派駐防的地點在黃河以北,而南派自己的地盤在靠近長江的地界。所以黃河以南一直到淮河以南的大片區(qū)域,目前既沒有南派也沒有北派,只有起義軍待著。
很不幸的在于,朝廷的都城就在這片區(qū)域里頭。還正正好位于中心位置,也就是淮河和黃河交匯之處,鴻溝。
鴻溝聯(lián)通黃淮,都城就坐落在這個附近。
這位置是后來遷都過來的,一開始在洛陽,離得不遠。但是后來洛陽這個風水寶地被某個武林門派占據(jù)了,就不適合當皇都了。
那門派也沒有直接讓朝廷滾蛋,只是在皇城里橫行霸道而已。
有幾個官員不小心沖撞了他們,被打了個半死。還有的是得罪了他們之后,被他們半夜翻到家中,揍得遍體鱗傷。
北派這邊的邪教是不太講道理的,像這種事情,南派人就干不出來。再怎么看不上朝廷,面子也得給一點。
反正皇帝是感覺到自己的小命受到了威脅,他懷疑這群邪教就是故意的。這和殺雞儆猴沒什么區(qū)別,所以他麻溜地挪地方了。
新都城才成為國都沒有幾十年,朝廷也不是特別有錢。因而這里的皇宮就顯得比較逼仄小氣,遠不如洛陽長安的大。
洛陽的還好,被邪教公然霸占。
雖然他們不懂怎么修繕皇宮,有些宮殿年久失修就放棄了,但另外一些常住的還是湊合著修修補補了一番。哪怕最后修得不成樣子,好歹也是修繕過了,能接著住人。
長安就不行了,那邊的皇宮基本上屬于徹底廢棄的狀態(tài)?;仡^父子倆過去了,也不知道是重新建一個劃算,還是修繕劃算。
老皇帝眉頭緊皺:
“這可如何是好?”
鴻溝這邊就一個天險,不,也不能算是天險。鴻溝附近只能依靠鴻溝作為防守的地理優(yōu)勢,別的就沒了。
起義軍沒有錢造船,或許確實會被阻攔。但那也只能攔住一個方向的敵人,另一個方向的就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