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祖父不是要壓榨他,是讓他去當小老師的。他得為祖父分憂,好好教一教學生,不能給祖父丟臉。
橋松自己說服了自己。
他開開心心地帶著扶胥走了,完全沒意識到就算是找他當老師,難道就不是壓榨他的勞動力嗎?
秦政明明可以自己教,或者讓他爹恢復記憶了去教,但就是非要讓他來,這還不能說明問題?
可惜橋松就算被問到這一點,也會堅定地認為——不,這代表祖父看重我!
受看重的長孫才會被委以重任,祖父怎么只找他不找舜華瓊琚?因為他才是備受信賴的長孫,而且他比弟妹們都要優(yōu)秀和能干。
比不過父親在祖父心里的地位不要緊,只要孫輩里他是頭一個就行。
橋松很快完成了自適應,甚至連家庭地位都不和他父親爭了。爭不過就選擇放棄,用精神勝利法自我安慰。
秦政看他頗有活力,便沒再多管。
扶蘇崽扭頭看過去:
“他們怎么走了?”
秦政帶他回寢宮:
“他們去干正事了,這樣阿父就可以留下來陪你玩?!?/p>
扶蘇頓時高興起來:
“玩什么?”
秦政便帶他在內花園的湖邊坐下,玩了一會兒釣魚。
小孩子總是對什么都很感興趣的,哪怕是坐著半天不動,等待魚兒上鉤。每次有魚咬鉤,他都會積極地跑過去幫忙,雖然什么忙都幫不上。
魚身滑膩膩的,扶蘇根本就抓不住。魚嘴這里還有個鉤子,比較鋒利,秦政也不讓他去碰。
所以扶蘇主打一個重在參與。
他忙忙慌慌地跟在侍從后面轉來轉去,侍從去解魚他跟著,侍從把魚送去水桶里他又跟著。
滿臉的認真投入,不知道的還以為魚是他取下來的,也是他放進桶里的。最后這么跟著轉了幾圈,累得氣喘吁吁。
秦政看他趴在自己腿上吐小舌頭,被逗笑了。
“也不知道你在忙什么。”
扶蘇在父親腿上翻了個身:
“我在幫忙盯著小魚,不讓它逃跑?!?/p>
要是小魚掉到地上開始往水的方向跳,他不就可以伸手幫著摁住,或者擋在前面不讓魚跳過去嗎?
秦政就知道他總有自己的道理:
“是,辛苦太子殿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