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子氣得不行:
“羌家的磊娃子把我家曬被子的繩子給解了!個小兔崽子!我被子全掉地上了!現(xiàn)在被套上都是土!夜里怎么睡!”
哦,是來告狀的。
得了,知青點的事情還沒解決,又要處理熊孩子調(diào)皮的事。
扶蘇一聽覺得不對:
“羌烈怎么想起來解這個繩子的?”
這餿主意誰出的啊?羌烈那小子雖然經(jīng)常打架斗毆,但是腦子沒這么靈活。
想著自家大侄子天天跟著他們胡混——別是橋松在背后當(dāng)狗頭軍師吧?!
果然,嬸子氣哼哼地說:
“還能是誰?他們一起玩的小孩里頭就幾個特別聰明的,安娃子他們又不會調(diào)皮,不就是你家松娃子?”
扶蘇真的受夠了村子里給人起小名的固定模式了,蒙安叫安娃子,橋松叫松娃子。
等他們長大了,就是小安子和小松子。再長大一點,就是大安子和大松子。直到長輩都去世,才不會有人繼續(xù)喊。
幸好扶蘇的綽號小樹里沒加個子。
哪怕先秦喜歡尊稱別人叫某子,也遭不住村里人這么用。
嬸子看向村長秦柱:
“村支書不在,只能找你管管了。反正松娃子他爹是管不住人的,找他沒用?!?/p>
秦柱有點后悔。
他怎么就和秦支書家里頭血緣關(guān)系近呢?但凡遠一點,也就找不到他頭上了。
偏偏,他倆是堂兄弟。
秦柱看向扶蘇:
“你去,你去管管你侄子。還有羌家,你把你大磊叔一起叫上?!?/p>
扶蘇糾正:
“人家叫羌瘣,木根節(jié)或枝葉盤結(jié)的那個‘瘣’,不是石頭磊?!?/p>
羌瘣,看姓氏也知道是羌人。曾經(jīng)跟隨王翦一起滅趙,是秦國的一員猛將。
羌烈是他兒子。
不過沙盒珠里的羌瘣是嬴政派來打探虛實的,而羌烈則是扶蘇叫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