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以承神色不改,語氣如常,輕哂道:“好心是不會在別人身上留下誘導性信息素的?!?/p>
韓瀟一怔。
腦袋迅速回溯,他終于在這強大的壓力感下回憶起時祐身上的味道。
那溫柔繾綣的信息素,滯塞在那阻隔貼上的輕顫體息——
分明就是這不近人情的蔥郁冷杉。
韓瀟覺得荒繆,誰能想到時祐真的釣到了陸以承。
“你們做了?”難以置信,他抽搐著嘴角問。
這就是一句直白齷齪的話。
氣氛降到了零點,韓瀟也不再顧忌他的人設(shè),愛面子而自負的alpha企圖找回最后的一點自我安慰的臉面。
迎面上來的確實暴擊。
“做了又怎樣?!?/p>
半明半昧的連廊,男人神情懶散,眸瞳烏沉,青筋明顯的手覆在beta后頸的衣物上,輕輕籠著他親手貼上的阻隔貼。
雪白肌膚泛著淺淡透紅的光澤,被骨節(jié)凸出的手掌包住,陸以承目光輕輕掃過韓瀟,帶著極致的疏離和漫不經(jīng)心:“和你有關(guān)嗎?!?/p>
韓瀟最后的自尊被沉重擊垮,掉到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別以為誘導beta不用負法律責任,我想讓你進警局坐坐還是很輕松的?!标懸猿新曇衾涞貌幌裨?,“要是你還有腦子,就不要再來招惹時祐了。”
陸以承身上的人抖得厲害,明顯是被誘導性的信息素嚇到了。
陸以承拍了拍時祐的背,將他的頭壓到自己肩上,手掌包裹住他的后腦勺,指腹緩緩揉著他的頭皮。
他沒再給韓瀟眼神,抱著時祐,離開了這混雜氣味的地方。
—
時祐趴在陸以承肩上,雙手抓著他的xiong襟。
他還沒有從剛剛的環(huán)境中緩過神來,加上扭了腳,時祐更加難受,眼睛周圍shi漉漉的,睫毛都被浸染得shi潤明亮,他用著極其微弱的聲音哼著:“以承,疼……”
蘑菇本能地蹭著陸以承,想盡可能得到一點信息素的緩解,而氣味的主人摟著他慷慨釋放出了信息素。
“不疼了?!标懸猿姓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