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以承冷肅如常,而心中滾動的火焰越燒越熾熱。
現在他在他身上,就應該全是他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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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以承把時祐送回了家。
冰敷了大概十五分鐘,簡單處理后,陸以承給他貼上了膏藥:“不是很嚴重,應該沒有扭到,骨頭那有點撞去的淤青,你試試看能不能站起來?!?/p>
時祐聽他的話,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手還扣著陸以承的肩。
“好像可以,但還是有些疼?!睍r祐試著轉了轉踝關節(jié),有點小刺痛,但不至于腫得完全不能動。
陸以承:“不要勉強?!?/p>
秋季的空氣shi漉而冷硬,陸以承低頭看了眼時間,打開日歷日程。
前幾天因為不想被陸臻恒煩著去相親,把關于他的提醒事項全部設為免打擾,最后陸臻恒又還靠著“內部關系”給陸以承留了個信息。
說他今天會回國,說一定要見。
一定要見。
有多久了。
陸以承琢磨了下,他和陸臻恒上一次見面是在哪次無聊客套的宴請,還是在一言不發(fā)的老宅。
陸臻恒也是矛盾的人,倔強,執(zhí)拗,不善言表。
所以陸以承對他的印象還是停在很久很久以前,每一場的雨,激烈的爭吵,滿目皆是的空白,女人無數次的摔門,面對雨離去的背影。
還有他再婚的時候,有了小兒子時,是陸以承記憶里他爸第一次笑。
自己失敗的第一次婚姻讓陸臻恒勵志給陸以承找個情投意合的伴侶。其實也沒錯。
陸以承雙手交疊,好像聽見了外面淅淅瀝瀝的雨聲。
“以承?!?/p>
男生帶著南方尾音的聲音輕柔拉過陸以承的神志:“我看你一直在看時間,是等會有事情嗎?”
陸以承看著時祐,剛想回答,手機電話先振動了起來。
時祐在那一瞬察覺到了陸以承神情的微變,雖是稍縱即逝,但還是被不經意捕捉到了。
“我去接個電話。”陸以承起身,走向陽臺。
電話對面是陸臻恒現在的妻子,許茜。
“以承啊,不好意思?!痹S茜的聲音很輕,周圍又是吵鬧,“本來說好今天中午一起吃飯,但小辭他突然急性腸胃炎,你爸爸和我現在在醫(yī)院陪護,今天……好像沒法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