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室里種著幾株很好打理的花,在背后簌簌作響,碧綠枝葉清潤。
而他們的正對面是那片荒廢的花園,明媚的綠色和蕭條比起來,再怎么惋惜憐愛,好像也只能擔(dān)心擔(dān)心那被大雨壓扁的花骨朵。
陸以承吻的很深,扣著時祐的后腦勺,手指輕輕拽著他的頭發(fā),想用吻去忘記陸臻恒的話——
“那孩子挺乖的?!标懻楹忝蛄丝诓杷?,語氣冷淡,“不過也該玩夠了吧。”
“帶個beta回家,就這么想氣我?”陸臻恒,“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隨便找個人說是在交往,糊弄掉相親,讓我別再煩你?!?/p>
“偏偏找個beta……”
“連唯一能讓人喪失片刻理智的信息素都沒有,ao至少還會因為匹配度互相吸引,你和一個beta,怎么可能廝守終生?!?/p>
靄靄鉛云聚集過來,寂靜的書房shi度增加,氣溫不降反升,悶熱又潮shi。
外面雨落的聲音被揉碎在掌心。
“鬧夠了就結(jié)束吧。”
易感期
“鬧夠了就結(jié)束吧?!标懻楹隳?,“我確實被你氣到了?!?/p>
陸以承神色無恙,忽然漫不經(jīng)心地笑了一下,用很低很沉的語調(diào)道:“我看您真的多想了。”
陸臻恒怔了一下,就聽他許久未見的兒子客套而疏離地說:“我?guī)eta回家的原因很簡單,就是因為我喜歡他。至于你說的ao匹配度……”
陸以承垂下眼簾,看不清他眼底緩緩流過的情緒,語調(diào)倒是有些輕蔑:“ao匹配度,最后也不是讓你和我媽分開了?!?/p>
氣氛有些僵硬。
陸臻恒話卡在喉嚨里,斷續(xù)了一會不知該怎么說,片刻后才搖著頭嘆息,說:“你到底還是在怪我們。”
老式掛鐘嘀嗒走過,午后要落下的雨凝在云上,室內(nèi)窗簾拉著薄薄一層,清灰色滲透進來,滿是昏暗。
陸以承在沉默腫淡淡開口:“我不怪誰的?!?/p>
他沒再多說,朝陸臻恒示意,便頭也不回開門走了出去。
陰冷竟有些悶,不知道是哪里沒有關(guān)好門,外面的風(fēng)滲了進來,攪動起墻上掛著的琉璃漣。
陸以承出門便看見了在外面站著的陸之辭。
男孩見了陸以承,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角。
“哥哥,你和爸爸吵架了嗎?”陸之辭小聲地問。
他臉上還帶著病態(tài)的白,身體應(yīng)該還是不舒服,唇色蒼白得有點駭人。
陸以承拍了拍陸之辭的腦袋,沒有回話,摸了他的頭發(fā)安撫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