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銳清忍不住問:“你喜歡他?”
“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江林問,旋即推開他,去洗手洗臉。
秦銳清望著他離開的背影,暫時他還沒辦法和江林一樣無狀離開,被他這區(qū)別的對待方式傷到了。雖然是他強迫他維持著這種見不得人的交易,可是依舊想要得到他的溫柔對待,意圖讓他對自己死心塌地。
只是接吻的話,似乎有些滿足不了他了。
李炎誕見江林回來,視線掃過他的唇,眼神閃過一絲懷疑:“你的嘴?”
“剛剛吃了點辣椒?!苯置嫔绯5鼗卮?,眼底沒有絲毫心虛。
李炎誕暫時壓下心中的懷疑,“秦銳清呢?”
“他先離開了。”江林說,“我們先走吧?!?/p>
李炎誕哦了一聲,“我聯(lián)系車。”
江林視線掃過他臉上的傷,唇角滑過一絲笑容,似嘲非嘲。他突然想起他剛剛到達這個小世界的時候,第一天便被鎖在廁所里,被人淋頭潑水,第二天被人潑shi了床,第三天被人掐著脖子威脅。
李炎誕曾經(jīng)多么桀驁不馴的人啊,掐著脖子罵他是垃圾,眼角眉梢都是對他嫌惡,仿佛他是沾手就會爛掉的臟東西。
現(xiàn)在呢?
就算是整個寒假的冷落,只需要一聲短信,就不顧一切地跑過來替出他出頭,就算遍體鱗傷還是不放心他和其他人單獨出來吃飯,忍著疼陪笑,雙眼的深情都快要溢出來,甚至不敢主動將脖子上狗鏈遞到他手上,只能著急又無助地在旁邊守護。
李炎誕正在打電話,窗戶外的昏暗的晚霞照射進來,余暉落在他唇角,染上淡淡的溫柔,他掛了電話,有些好奇地問:“在笑什么?”
江林看著他,眉眼彎彎:“想到一個很好笑的事情?!?/p>
李炎誕便沒有再問了,兩人回到宿舍,里面已經(jīng)煥然一新,壞掉的東西都換成了完整的,地面上一塵不染,桌面上的灰塵也被人擦拭干凈,江林的行李箱還堆在角落沒有打開。
“我先鋪床,炎哥你休息休息?!苯终f。
“我?guī)湍阋黄鹋眠@些就回去。”李炎誕抬手,不知道扯到那塊肌肉,疼得他齜牙咧嘴,但最終都化作一抹大剌剌的笑容,覺得這就是幸福的感覺。
李炎誕從沒有干過這些瑣事,江林指哪打哪,笨手笨腳的,還被江林嫌棄了,但他卻覺得心里暖暖的,笑得像個傻子似的。
忙碌半個小時,江林將行李箱整理好,準(zhǔn)備去浴室洗澡,“這里沒事兒了炎哥。”
李炎誕找不到理由再賴在這里不走,抿了抿唇,“我明天就搬過來了,你別怕?!?/p>
“嗯,我謝謝你?!苯贮c頭微笑。
李炎誕戀戀不舍地走了,江林才進浴室洗澡,爬上床睡著了,度過了一個難得平靜的夜晚,一夜無夢。
某三個人卻輾轉(zhuǎn)反側(cè),久久不能入眠。
在金海南大轉(zhuǎn)專業(yè)不說難,也說不上簡單,需要層層審核和考試,首先專業(yè)成績必須達到本專業(yè)前5,且高考分?jǐn)?shù)也必須高于選擇專業(yè)的高考錄取分?jǐn)?shù),這些都只是滿足資格,還需要考試和面試。
江林提前來的原因,也是因為要處理這些事情。
但是結(jié)果,江林發(fā)現(xiàn)公布的名單中沒有他的名字,入圍參考的人員中就沒有他的名字。
江林是滿足要求的。
暖陽驅(qū)趕初寒,隆冬已過,春意嶄露頭角,商學(xué)院前坪許多學(xué)生正在打掃衛(wèi)生,眾人的心思卻沒有放在衛(wèi)生上,三三兩兩地竊竊私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