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州沒說什么,他是個果斷又盲目的人相信寧愿心時不問黑白便相信他,說了相信了寧清檸便也是如此。
方如意他腦子一根筋,失落了幾天又整天樂呵呵的了。
王侯果有些疑惑寧愿心怎會如此輕易地離開,但很是暢快,表示學院的禍害終于走了。
“寧清檸”很高興,覺得自己的表弟終于重新做人了,衷心祝他在新的學院有新的生活。
寧清檸看熱鬧似的看著這一切,沒有對同位體說什么,他多少有點三分鐘熱度,做老師的興趣在逐漸退散。
而且他沒興趣過一輩子“寧清檸”的人生,哪怕對于神明來說,幾十年不過彈指。
在他退場之前,希望這幕戲再熱鬧些。
越熱鬧越好。
烏云緩慢又隱蔽的往圣藍學院上方聚集,空氣又潮又悶。
寧清檸抬頭看天,原本該湛藍的天空隱隱泛著黑色,往日盤旋的白鴿匿了蹤跡。
圣藍學院最近很不太平。
連續(xù)好幾天,每天都有學生離奇失蹤。據(jù)他們的朋友說,他們是自愿走出了校門,走時面容歡欣,精心打扮,都說是要見一個想見的人。
他看著學院隱隱要破碎的防護罩,感受著空氣中越來越濃密的妖氣,眼里漠然,嘴角勾起。
他邁著不急不緩的步伐出了學院。
蒙著面的人眼里閃過驚詫,又迅速轉為滔天的恨意,他拿出個令牌,在寧清檸眼前晃了晃,然后態(tài)度不善地朝寧清檸伸手:“地圖。”
寧清檸定定看了他幾眼,看的這蒙面人冷汗直冒,倏地勾出個放松的笑:“看來父親進行的很順利。”
他從儲物戒里拿出分小心收好的畫軸,遞給對方。
他這話表明了自己的身份,讓蒙面人咬了牙。
“這畫軸,怎么這么新?”
蒙面人警惕地問。
“學院小心翼翼護著的寶貝,能不新嗎?保存它的寶箱,說不定比你值錢。”
寧清檸甚是真誠,表情天然,卻氣得蒙面人想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