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
他怕皇帝不顧體面,直接找個名義給他抄家……
這種事,始皇帝做不出,但武帝肯定做得出來啊。
西文彥他們兩人既然會回咸陽,其實心底都是打好算盤了。
孟巍然干脆也不演了,干脆地問道:“西老哥此次打算向陛下要什么生意?”
西文彥呵呵笑道:“要什么生意,還不是看陛下想給什么?”
西文彥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我聽說,朝廷正在大力發(fā)展航海,如果我們能組建船隊,參與海外貿(mào)易……聽說外面那些人又蠢錢又多……”
孟巍然立即明白了老友的打算。
這確實是個好主意,既能開辟新的財源,又不會與朝廷現(xiàn)有的產(chǎn)業(yè)沖突。
“只是……”孟巍然猶豫道,“陛下會同意嗎?”
西文彥嘆了口氣:“這就是問題的關(guān)鍵。一切都要看陛下的意思?!?/p>
兩人沉默良久,都在思考著該如何向趙凌開口。
這時,孟巍然忽然想起一事:“對了,你可知道陛下十月新年要去雍地祭祖?”
西文彥點頭:"聽說了。據(jù)說這次祭祖規(guī)模很大,陛下還要在雍地停留一段時間。”
西文彥會意地點頭,除了求皇帝再指條明路,他們還要參加皇帝的祭祖和及冠。
作為被立雕像表彰的忠臣,他們確實有理由請求隨行祭祖。
“就這么定了?!蔽魑膹┫露Q心,“我們聯(lián)名上奏,請求陪同陛下前往雍地祭祖。到時候,再見機(jī)行事。”
孟巍然贊同地點頭,但心中仍然忐忑。
他們都很清楚,在趙凌這樣的帝王面前,任何小心思都可能帶來不可預(yù)料的后果。
窗外,秋日的陽光透過樹葉,在書房的地面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兩位世家家主相對無言,各自在心中盤算著家族的未來。
經(jīng)過這一年的折騰,他們就像這光影中的塵埃,既被時代的洪流裹挾向前,又試圖在其中找到自己的位置。
而這一切,都取決于那位深不可測的年輕皇帝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