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浩林和西以玨這才掀開馬車的布簾子,西以玨先下了馬車,孟浩林緊跟其后。
兩人用一種審視的目光打量著眼前的這個年輕人。
楚懸還微微垂著頭,作揖狀,一副晚輩拜見前輩的姿態(tài)。
趙凌教過他,有時候并不一定要將姿態(tài)放得多高,將謙遜刻進骨子里,當別人知道你實力的時候,自然知道該如何對待你。
西以玨用一種上位者的口吻,語氣平緩,從容不迫,問道:“你就是楚懸?”
楚懸這才抬起頭,腰桿挺得筆直,笑容和煦如春風,不卑不亢,側(cè)身作出請的姿勢:“正是在下,兩位有什么話,我們進屋說?!?/p>
西以玨瞥了一眼旁邊的府邸,就平民的建制,沒有階梯,但門口卻站著兩個仆人。
他本來還想再擺擺譜,結(jié)果定睛一看,那兩人好像……
有點眼熟!
西以玨瞳孔一縮,問道:“這……這府邸……是你的?”
楚懸笑道:“這是一位長輩的府邸,在下不過是暫住在此罷了?!?/p>
“長輩?”西以玨偷偷咽了口唾沫,試探地問道,“你家這長輩……難道是?”
楚懸笑容依舊,沒有傲氣,一切是那么的平和:“趙先生,兩位該是見過的,也是在下未來的老丈。”
孟浩林張大了嘴,眼角不受控制地顫動:“趙先生是你未來老丈?”
“正是!兩位還是里面請吧,陛下有話讓在下交代?!?/p>
趙先生、陛下!
這可不是同一個人。
西以玨和孟浩林已經(jīng)明白楚懸的地位了。
“楚公子請!”西以玨瞬間不敢傲了,作了一個請的姿勢。
他是真的瘋了。
以為嬴政不辭而別,今后恐怕也遇不上了,誰曾想,來河內(nèi)郡就遇上。
他們在三川郡被嬴政調(diào)得可厲害了,他們對嬴政的敬畏早已深入骨髓,對趙凌更是怕到了極點。
他們來的路上還想在楚懸面前擺譜……
“兩位請!”
楚懸將兩人迎進去。
門口護衛(wèi)對楚懸笑臉盈盈。
進了院子,灰衣老者攔住了他們:“楚公子,劍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