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盜!基!德!”
工藤新一恨得牙癢癢。
此時此刻,他的心理活動和隔壁的某位警部達成了出奇的一致——不管付出什么代價,都要把這個該死的混蛋繩之以法!
他匆匆上完廁所,期間老是感覺背后有人在盯著他似的,心里發(fā)毛,江戶川柯南把這歸結(jié)于“遭遇怪盜基德后遺癥”,也沒多想,洗完手就跑去了餐廳。
坐在專門加高的座椅上,他才發(fā)現(xiàn)餐桌上只有他們五個人,列車組的三位不知所蹤。
“丹恒他們?nèi)四???/p>
黑羽快斗百無聊賴地擺弄著碗里的魚湯,低聲回答:“丹恒老師說他們不熟悉日本,在腦力這塊兒幫不上太多忙,不如分頭行動,把尋找神木老巢的任務交給咱們。今早他則是和三月去了東京郊外的工業(yè)區(qū),那里前幾年不知道為何荒廢掉了,丹恒覺得很可疑,決定親自去查看一番?!?/p>
等到中森青子端著最后一道菜坐上了椅子,他的悄悄話回到正常音量:“穹,額,他一大早就沒影了,應該又是在哪個地方忙著回收二手資源吧?!?/p>
好一個回收二手資源,在中森青子面前,撿垃圾也要說的這么委婉。
眾人心領(lǐng)神會,話題到此中止,正式開始吃飯。
下午的時光仍是在黑羽家的客廳里度過的,一張張廢棄的草紙被握成皺巴巴的紙團,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堆滿了地面。
“據(jù)我所知,組織之前的實驗室選址在……傾向于……”
“實驗需要投入大量的高精尖設(shè)備,實驗室供養(yǎng)一批科研人員的衣食,交通條件一定不會差,起碼不會建在深山老林里……”
“神木家是很傳統(tǒng)的日式家庭,詭異的是,在十年之前,本家拋下了分支,一致移民到了米國的德克薩斯,所以我懷疑……”
日落時分,黑天鵝收攤,回到了黑羽家。
一進門,幾人的爭執(zhí)聲就從客廳里傳了出來。
“哦呀,這可真熱鬧?!?/p>
波本眼見地發(fā)現(xiàn)了女占卜師的身影,停下手里的筆,揮手打招呼:“黑天鵝女士,好久不見?!?/p>
“好久不見,降谷先生?!?/p>
江戶川柯南和灰原哀沒有事先見過黑天鵝,但是也從列車組的口中得知了這一位來自【記憶】陣營的神秘盟友的存在,兩個小孩拘謹?shù)貑柫艘宦暫?,同樣得到了黑天鵝溫柔的回應。
“二位的記憶同樣十分迷人?!焙谔禊Z沒有忘記她的老本行,微笑道:“如果你們需要占卜,或者對自己的前程有所疑慮,歡迎前來和我訴說,我永遠是你們忠實的聽眾。”
江戶川柯南訕笑,灰原哀卻表現(xiàn)出了很強的興趣。
“請問您知道記憶儲存在大腦的哪個具體部位?是海馬體,杏仁核還是……”
小科學家的好奇發(fā)問一上來就劈頭蓋臉砸了黑天鵝一籮筐。
從小到大沒上過一天學的穹:……
黑天鵝沉吟片刻,誠實地說:“很抱歉,小妹妹,你的問題,更多是研究【憶質(zhì)】的學者們討論的話題,作為一個并非行走在【智識】命途上的憶者,我就這么告訴你吧——【記憶】,無處不在,它不止存在于人們的腦海中,也廣泛地分布在整個宇宙。正因如此,憶者們才會在茫茫星海之中到處奔波,目的就是打撈宇宙中流浪的記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