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不自在地摸摸鼻頭,坐上電梯來到了最頂樓,再往里走,一路上幾乎沒遇到什么人——最頂層往往是領導高層的議事場所,閑雜人員在規(guī)定時間不得入內(nèi)。
最終,他的腳步停在了一間會議室門前。
他臉上似有似無的懷念與落寞之意悉數(shù)褪去,降谷零按了按帽檐,再抬起頭時,神色已經(jīng)恢復到了昔日警校時期、獨屬于警察的堅貞不屈。
一手輕輕推開門,嘎吱一聲,所有人的目光都一瞬間集中在他的身上。
降谷零臉色不變,找到他的座位坐了上去。
日本公安的最高領導人坐在長條桌的最上方,雙手搭在桌子上,咳嗽了一聲,為眾人介紹道:“這就是我們這次行動的大功臣,降谷零,現(xiàn)警銜為警部,隸屬于zero小組。”
一陣稀稀拉拉的掌聲。
而降谷零對此習以為常,他知道自己在沒有通知上司的情況下,聯(lián)合外人一鼓作氣摧毀了黑衣組織,攬過了最大的功勞,連湯都沒給這些人留,還想讓他們給自己好臉色?
他向來是個心思明透之人,想的多,做的更多。
但此時此刻,他卻不想?yún)⑴c這些無聊的政治把戲了。
坐在偌大的會議廳里,周圍的同事皆神色嚴肅,肢體緊繃,一副審判罪犯的架勢。而他坐在這群人中間,沒有感到一絲緊張,甚至有點兒繃不住想笑。
這些人暗地里投來的威脅眼神,對他而言就像過家家酒那樣幼稚,在經(jīng)歷了大風大浪的組織臥底看來,甚至還不如星核獵手的一根手指頭有威懾力。
幸好上司是個明事理的人,他簡單交代了降谷零的巨大功績,省略了他漫長的臥底生涯——這也是為了他的后半生安寧著想——同時宣布他的公安職位連升好幾級,如同坐了火箭一般,一下子分走了不小的權力,這話一出來,又有許多人坐不住了。
知情人明白這是日本公安對降谷零臥底犧牲多年的補償,明白這是為了之后的進一步清繳計劃所做的考慮,但在大多數(shù)人看來,新上任的同僚無異于是一根眼中釘肉中刺。
上司示意稍安勿躁,快速補充道:“覆滅黑衣組織的陰謀,是我們近些年來最大的目標,而現(xiàn)在,目的基本達成,剩下的掃尾工作可以穩(wěn)步開展。然而……很遺憾地告訴各位另一件大事,這也是我這次召開全體會議的直接原因。根據(jù)降谷君給出的報告,一個新的巨大危機,已經(jīng)悄然降臨地球了。”
眾人的注意力重新轉移到他的身上。
緊接著,日本公安的最高領導人,年過六十歲、常年奔走在
尾聲(十三)
系統(tǒng)回到了宿主身邊。
按照劇本,
在這個時間點上,開拓小隊即將返回列車,和領航員以及列車長匯報這一次的開拓任務,
三人可能暫時離開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