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曾經(jīng)我的生活,沒有隨便這兩個字。
周安安沒有說什么,只是讓服務(wù)員給我拿來一瓶礦泉水。
我小聲的道謝,看到服務(wù)員翻了個白眼,我訕訕的笑了笑。
服務(wù)員離開后,我和周安安陷入沉默。
過了很久,周安安才打破這片沉默,說:“你如今變了好多。”
我無奈笑了笑。
怎么能沒有變化呢?我剛到這個城市的時候,身上沒有一分錢,餓得兩眼發(fā)暈。
還是一個老乞丐把他撿來的饅頭分給我,我聞著發(fā)著餿味的饅頭,一邊干嘔一邊生生咽下這一半的饅頭。
我曾試圖找過工作,可是我的雙腿殘疾,實在是沒辦法。
連最簡單的體力活,我都做不了。
無奈之下,我只好跟老乞丐一起討錢,在橋洞里取暖。
幸好還有老乞丐陪著我。
可老乞丐在一個夜晚,發(fā)了高燒。
我急得不行,想要帶他去醫(yī)院,路過的車看著我們的樣子,都拒載了。
我看著滿臉通紅的老乞丐,第一次痛恨我不爭氣的雙腿。
我背著老乞丐,拖著我軟弱無力的雙腿,一點一點的爬向醫(yī)院,可是爬到半路,老乞丐就不行了。
老乞丐臨走前,把他存下來的錢都塞給我,讓我找一份能夠糊口的工作,哪怕是賣烤串。
也總比當(dāng)乞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