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延只好臨時改變計劃,買了一只白條雞,準備晚上先用身子骨燉湯喝,留下雞翅、雞腿明天炮制。
結(jié)果等他左手一只雞,右手一瓶可樂回到公寓門口,就見有個用圍巾蒙著臉的家伙,正趴在桑塔納的前玻璃上往里窺探。
張延
僵住了
“不怎么樣?!?/p>
竇維撇嘴道:“沒火的時候還清靜些,火了之后總有sb狗仔追著問東問西,什么在咱們這邊是不是特別壓抑,是不是都覺得港島是天堂。
你要是反駁,他們就拿什么北姑樓鳳、對岸二奶村的嘲諷,恨不能把臉湊上來求著你打他,他也好搞個大新聞?!?/p>
張延在那場未來夢里,看到了不少2019年的相關(guān)報道,所以對港島本就沒什么好印象。
聽竇維撿著幾件事情一說,就更是不感冒了。
到了樓上,進門后竇維把圍巾摘下來,露出了左臉頰三道血淋淋的抓痕。
“呦,這撓的挺狠啊?!?/p>
張延幸災(zāi)樂禍道:“你打算怎么弄,是跟姜欣分手,還是把港姐兒甩了?”
竇維狠狠抓了抓頭發(fā),搖頭道:“我不知道,我估計姜欣和王霏也沒想好……愛怎么著怎么著吧,反正我就這樣了?!?/p>
還是那股子熟悉的自暴自棄。
張延一邊跟他聊天,一邊麻利的料理白條雞,本來雞翅雞腿想留到明天的,現(xiàn)在干脆也一起做成了可樂雞翅。
因為鍋被燉雞湯占了,煮米飯有些不趕趟,他就把幾個饅頭裹了蛋液炸到微黃,勉強也算是全雞宴了。
兩人雖然時不時通電話,但很多事情也不好在電話里說,現(xiàn)在久別重逢,配著啤酒那是有說不完的話題。
張延也第一次,提出了自己想搞個唱片公司的想法,但有魔巖文化‘珠玉在前’,他不準備搞搖滾,而是想弄流行音樂或者民謠。
竇維雖然對他這種‘媚俗’的行為嗤之以鼻,但還是表示會幫忙留意,看有沒有這方面的人才。
兩人直聊到晚上十一點多才算作罷。
第二天早上張延起床的時候,竇維已經(jīng)不見了,樓下的桑塔納也不見了。
張延多少有點傷感,這車他開了小半年,驟然被竇維開走還挺不習(xí)慣的——好在他已經(jīng)提前訂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