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延見她有些失望,就大致估摸了個數(shù):“我覺得應(yīng)該不會少于五萬冊。”
“哇~”
張芳先是一聲驚呼,然后壓低嗓音問:“定價、定價是多少?”
張延又大概說了個數(shù)字:“應(yīng)該在35元左右吧,畢竟字?jǐn)?shù)比較多。”
“那就是……”
張芳低頭板著指頭算了一陣子,震驚道:“那你豈不是能拿六萬多?!”
“是61250?!?/p>
會計出身的孫曉紅早算清楚了,從兒子手上搶過一部分行李,激動道:“走走走,咱們回家說、回家再說!”
聽到有這么多錢,她自然開心的很,但她更高興的還是兒子有了出息。
張興國也默默分擔(dān)了一些行李,路上由著娘倆、兄妹嘰嘰呱呱,直到進了家門,才問:“是先去洗澡,還是先吃飯?”
張延從帶回來的禮物當(dāng)中揀出兩瓶酒一條煙,又對父母道:“我先去李廠長家一趟,回來咱們爺倆再去洗澡——既然是要調(diào)動工作,印刷廠這邊總要先打聲招呼?!?/p>
“是該去一趟,我陪你一起去吧?!?/p>
張興國點點頭,雖然印刷廠那邊不太可能卡張延的工作調(diào)動,但人情世故還是要走一走的。
“不用,就樓上樓下幾步路?!?/p>
當(dāng)年蓋筒子樓的時候,印刷廠還屬于報社的三產(chǎn),李廠長自然也有資格分房,而且還是一室一廳的‘高配’。
孫曉紅有些心疼張延手上的煙酒:“你去說一聲就得了,怎么還帶這么好的東西?”
“您就甭管了,我心里有數(shù)。”
張延擺擺手出了家門,順著樓梯爬到頂樓。
李廠長家剛吃完飯,李廠長的老婆正收拾桌子呢,見是張延來了,立刻熱情的迎上來:“哎呦,咱們大作家這是什么時候回來的?!”
“剛回來?!?/p>
張延笑道:“這不是找我大爺有點事么——您瞅,還沒洗澡就過來了?!?/p>
“找我有事?”
李廠長也披著件軍大衣從里間迎了出來,見張延手里提著好煙好酒,不由納悶道:“你現(xiàn)在神通廣大,還能有求到我的地方?”
“瞧您這話說的?!?/p>
張延笑道:“咱們印刷廠上上下下,不都得指著您排憂解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