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木子云突然靈機(jī)一動,拍了自己的額頭,說道:“我忘了這茬事。”他取出當(dāng)初黑駒留給他的金質(zhì)多芯油燈,打開某一燈罩,顯出了魂引之火,木子云說道:“既然我脖子上的印記是靈魂制成的,那么就讓這火焰將那一處所有的靈魂都燒盡了吧?!?/p>
翟秋子認(rèn)出了那火焰,回道:“怪不得它會怕你,是個好法子,即使也得讓你付出靈魂的代價,但比起死后墮入奧斯里斯的亡靈世界,這個選擇已是最好的結(jié)局了。”
正當(dāng)木子云引著那火焰靠近自己脖頸之時,突然又停住了,木子云喃喃說道:“既然隨時都能把它去了,那,不如先留下來。”
“哦?為何?”
“沒準(zhǔn)會有用處,想想看,這豈不是多了一個瀕死之時的保命法子?”
“哈哈哈,果然是年輕人,雖然不清楚你到底打著什么主意,但既然你能處置好,就由你去吧。”
“嘿,先不告退,我還有一事,我們正在找尋三樣?xùn)|西,分別是‘化憂草’、‘開山大將’,還有‘日算鐘’,您老知道嗎?”
翟秋子聽聞此話,忽的面容變冷,一雙眸子似要把木子云的五臟六腑全都看透,他厲聲問道:“怎么?你們也在找長壽花,也想要長生?”
“您怎么知道這回事?”
“呵,有一個人類,曾經(jīng)到過這座城,問過我相同的問題。”
“是了,就是這個”木子云喜道,“我們找的不是長壽花,而是在找長壽花的某個人,找您的那個人是個女人嗎?長得特別像鈴鐺的女人?”
“他是個男人”翟秋子面色凝重,語氣變得十分低沉,像是在回憶一場沉重的災(zāi)難,他低聲說道:“那家伙將自己圍在袍子里,只漏出了個下巴,凰都首領(lǐng)沒有一個曾攔得住他,當(dāng)他站到我身前之時,令我倍感壓力的,不是他的實力,而是他詭異的能力,他就像邪祟之物浸泡出來的活物,或者,他就是邪祟,沒有得到想要知曉的答案,他卻沒有做出任何的舉動,輕易地便離開了,可是,在他離開之后,凰都城贏來了一場瘟疫,而我也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城內(nèi)所有的草木竟全部枯萎凋零,萬幸凰都有著守護(hù)之力,這才令我們度過了難關(guān)?!?/p>
“那大概不是人類吧”木子云說道,“人類又怎么會那么邪乎呢?”
“不,他就是個人類,卻天生具有一種特殊的戾氣,看起來就像一頭變成人樣的魔獸?!?/p>
“哈”木子云撓著后腦勺,說道:“還有這樣的人啊,我怎么沒見過呢?!?/p>
翟秋子也笑了,不過是意味深長地笑,他瞇著眼睛看著木子云,而木子云卻開始一味的閃躲目光,翟秋子漫不經(jīng)心地開口問道:“話說,在前日,嘶。。。。你們幾個小孩子在我這里撒了一回野,我好像,也感受到了三種蠻特殊的氣息?!?/p>
“年輕人不懂事”,木子云站起身來,朝著翟秋子拜了一拜,說道,“還請多多包涵,就此告退了?!?/p>
翟秋子微笑著,沒有阻攔,直到木子云走出了房間,他才沉下臉來,目光渙散,自語道:“莫非是宿命,亦或者又是一場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