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兵停下腳步,也開始猶豫起來,風箏問其緣由,他回道:“是所有的獸,都在求救,它們好像因為某種原因,都被禁錮在了這里,但。。。我總覺得,全救不太妥當,可。。?!?/p>
風箏也勸戒他道:“非要救的話,救第一只吧,從生機來看,第一只獸的生機力最弱,它快是不行了,明顯是外界闖入的生靈,于這里格格不入,第一只和第三只都被禁錮著,唯有第二只獸安詳沉睡,也與陰間之氣相融,它不可先救?!?/p>
望鄉(xiāng)點了點頭,似也同意風箏的看法,可休兵望著面前的鹿獸,反而更加的猶豫,風箏分析的沒錯,第一只獸的生機力是最弱的,第三只是最強的,但從受傷程度來看,第三只獸注定是最先消亡的,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第二只獸都不像是亟待解救的樣子。
可王就是王,休兵能夠與所有獸心靈相通,看似第一只和第三只最需解救,可從心來感知,第二只獸對休兵的求救之音最迫切,而且三只異獸之中,就屬這只邪性的鹿獸令休兵感到不舒服。為何會不舒服,就好像原本完美之物,附著上了腌臜,好似一副完美的畫卷,被抹上了濁泥,這種不舒服,并非是令人厭惡,而是令人惋惜,令人心疼。
眼睜睜看著休兵走向那渾身邪氣的鹿獸,小四急得大喊:“喂喂。。。。快回來,別吵醒它!”
風箏也十分不解休兵的選擇,可這時,小四又喊道:“別。。。別選第二個!”
一句驚醒了風箏和望鄉(xiāng),風箏嘴中嘟囔著:“選第二個。。。選第二個。。。這不是木子云打開的錦囊之言嗎?”
休兵已經(jīng)走到了鹿獸的面前,他緩緩伸出手,摸到了鹿頂,輕聲安撫道:“別怕,盡力汲取我的力量吧?!?/p>
鹿獸的身體出現(xiàn)了大量的裂縫,休兵的能量從其頭頂灌入,片刻之后,突有一束溫和的陽光,
穿透了陰間怨霧,射到了鹿獸身上,接著金光乍現(xiàn),剝落下身上的濁塵,原來這鹿獸渾身金皮,它逐漸蘇醒,緩緩爬起了身軀,昂首之時,眾人才驚覺,此物真乃仙界神獸,雖為鹿身,卻腳踩祥云,金皮之外附有金鱗,鱗上更有祥瑞之圖,鹿角上頂著一圈浮空的金環(huán),鼻孔兩側(cè)更有雪絲長須,喘息間,浮起百鳥之音,邁步時,足下祥云生風,一步難免可躍百里。
大伙齊齊靠過來,鹿獸低下頭,而休兵輕輕揉著它的臉,休兵歡喜道:“果然救對了,這家伙不是沒有被禁錮,它不僅同時受著另外兩只獸的壓迫,還一直驅(qū)趕著陰間的厲鬼,它又喜光,可這里又無光,所以才無力掙扎倒地沉睡。
“它是什么獸???可有名字?”風箏問道,不僅是她,望鄉(xiāng)和小四站到這鹿獸身邊時,都莫名得心情大好,而風箏體內(nèi)的木之能量,也蠢蠢欲動,仿佛受到了萬里陽光般的滋潤。
休兵與鹿獸心靈交流一番后,他頓時變得興高采烈,大呼道:“你們真的是存在的?。√彀?!我很小的時候,就聽過你們的傳說了!”
小四難掩心中莫名的快樂,大笑道:“額哈哈哈,為什么好開心,它們是神獸嗎?”
“不,是鎮(zhèn)獸!”休兵喜道,“自然之界擁有屬于自己的法則,它們會自我調(diào)整或改動,而鎮(zhèn)獸,就是自然孕育而出的,自我調(diào)整的手段之一,眼前這只名為‘炬鹿’,為陽間鎮(zhèn)獸,炬鹿存在的地方,萬里永遠晴天,且能為所在之地之靈帶來源源不斷的好運。等等,既然如此,那么那一只便是!”
休兵一躍而起,做到了炬鹿的背上,而炬鹿起身嘶鳴,落地后朝著第三只獸奔去,而天空垂落的陽光一直照射在它的身上,三人緊跟其后,來到了第三只獸面前。
炬鹿載著休兵靠近那只牛獸,而其踩中之地,土壤上的異色紛紛退散,等到離著一丈距離,炬鹿停下,而休兵一躍而落,立到了那牛獸的面前,休兵抬起手來,許是看到了希望,那牛獸終于堅持不住,卸去了所有的堅持,無力地摔落下去,休兵摸著牛獸的皮膚,輕聲細語道:“來吧,吸收吧。”
這并非是力量的直接給予,休兵實則是給了炬鹿和這只牛獸進化的機會,可它們是自然孕育的最高體態(tài),很難再發(fā)生進化,所以這種進化之力,使它們進化成了“自己”,也就完成了重生,當這只牛獸再度蘇醒,天空忽然電閃雷鳴,而炬鹿也被逼著退出去十丈外,然而這只暴戾的牛獸,依然乖順地低下頭,被休兵隨意的撫摸,其牛角上頂著一圈浮著的藍色的光環(huán)。
休兵對身后伙伴喊道:“這是泅倪!也是陽間鎮(zhèn)獸,泅倪存在的地方,萬里永遠陰天,且雷雨不斷,更會為所經(jīng)之地帶來厄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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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你還救它!”小四大喊道。
休兵回道:“它們是自然孕育而生,本身是無罪的,它們不過是在維系自然的平衡,幸虧我先救了炬鹿,只有炬鹿的好運才能克制泅倪的厄運,要是先來救泅倪,咱們恐怕要倒霉到底了?!?/p>
“誒?那。。。。”風箏回頭看向深處,“那第一只獸是什么?”
話音剛落,炬鹿和泅倪忽然涌發(fā)出了怒意,它們朝著那個方向發(fā)出了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