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第215章另一種再遇—瀛岱故事完
《吹風(fēng)錄》上記載的很詳細,可唯獨沒有講第三塊圣石“方”的下落,木子云覺得這故事還并沒有完整,按照正常的時間線,那兩個出口關(guān)閉之后,第三個出口也應(yīng)該關(guān)閉,魏皇敗幽圖應(yīng)和泉天棲的時間之術(shù)再次結(jié)合。
他再不敢輕易讓南疆人跟自己出去了,至少要把他們帶回去,可當他要走出那個十萬年前的時間出口時,頓住了,他意識到如果自己將南疆人送回開始的時間點,那么在根本不影響故事主線的情況下,時間會不會直接將這群南疆人給抹除了。
時間大概是被自己激怒了,它要做出什么都不令人意外。南疆人回到出發(fā)點,該發(fā)生的事都已經(jīng)完成了,未來本不應(yīng)該存在它們,時間也不會浪費筆墨去改寫歷史劇本。木子云想著自己到底應(yīng)該怎么做,才能迫使時間不得不給這些人一個存在的意義呢?
時間是怎樣的態(tài)度,他得搞清楚才是,要做到這點,就得有人犧牲,得去試一試啊。他道出自己的想法,南疆人們商議了一番,大汗再次挺身而出,說道:“我?guī)е话肴烁闳??!?/p>
“可能回不來?!?/p>
“沒事。”南疆人們視死如歸。
木子云點了點頭,他先是孤身一人走入了最初的那個出口,回到了自己原本的時間點,接著將那塊由大汗帶回瀛岱的南疆碑石抱住,回到了時間通道。
南疆人們看到碑石情緒很激動,也非??謶?,木子云接著帶著大汗和一半南疆人走入了十萬年前的出口。、
這是四空剛死不久的時間點,木子云將碑石往地上一插,眾人卻為見到祖宗生活的痕跡而激動不已。
大汗問木子云道:“天神爺爺,為什么要把這東西帶到這里?!?/p>
木子云解釋道:“我得創(chuàng)造一個時間錯點,讓時間無法自圓其說,如果這塊碑石留在了此處,那么十萬年后我?guī)е銈兊腔劐?,豈不是一眼就看到了又一塊碑石?我把難題拋給時間,看看它會有怎樣的反應(yīng)?!?/p>
木子云接著帶著眾人找到了埋藏四空的地點,打開了棺槨,四空的尸體還沒有開始腐爛,木子云正想著該怎么做,這時,有人驚呼天落彩霞。
木子云心里一驚,抬頭望去,恰看到那彩辰滑落而過,在四空的胸前凝聚成了一塊石頭,那正是煜暮方的最后一塊——“現(xiàn)在”——方。
見到此的那一刻,木子云立即明白,原本的歷史內(nèi),方本就應(yīng)該由自己得到,因為他肯定是孤身一人回來的,也不會有其他人會知道瀛岱的存在。既然如此,他便有了想法。
他撿起了方,并交給了大汗,說道:“只要回到通道內(nèi),這個出口就會關(guān)閉,你們不要回去了,留在這里吧,替我保存好這塊石頭,十萬年后,我會來取?!?/p>
“好”大汗表現(xiàn)得坦然,伸手去接,可木子云忽然將方拋向了大海。
大汗吃驚道:“天神爺爺,你這是做什么。”
木子云轉(zhuǎn)回頭來,說道:“你們記得給我撈上來,這就是你們之后要做的事了?!?/p>
緊接著,火珠給出,并吹出烈焰,進而噴出龍息,它獨自跨行近百里,將這部分的植被全部燒毀,而火焰也向外雷魂飛出,將雷電扎入土中,此舉將整座瀛岱大陸內(nèi)殘留在土壤中的進化之毒全部祛除,焚燒后的灰燼,成了這片土地最好的肥料。
“你們帶著種子吧。”
“帶著呢?!贝蠛够氐?,“七灣那小子還用盒子裝著七八只魚苗,我們的干糧能撐三個月?!?/p>
“好,種最快長成的東西,能吃就行,能活下來就行。”
“可我們沒有水啊?!?/p>
“沒事。”木子云讓火珠又飛到了海面上,向著大海噴出烈焰,濃厚的水蒸氣卷卷而起,小邪風(fēng)護著它們浮在空中,聚堆之后,漸漸變色,小雷魂從木子云的頭頂鉆出,它憋壞了,立即釋放雷電,這是一場好似不會斷的暴雨,雷電在瀛岱上劈出了一道道大小不一的凹坑,雨水灌入,成了湖泊。
打敗時間的唯一方法,是利用時間,火珠、雷魂和小邪風(fēng)在十萬年前都存在,所以它們的出現(xiàn)并不會直接破壞時間秩序,并不會被立即察覺,它們的作為,會創(chuàng)造出一個隱秘的時間分支,簡單的來說,木子云現(xiàn)在是被無意義化了,可火珠、雷魂和小邪風(fēng)可以做任何事,當然,它們還是只有九百二十息時間,火珠最先達到時間,所以木子云先將其送回了時間通道,隨后是雷魂,最后是小邪風(fēng)。
木子云說道:“這百里疆土,足夠你們生存了?!?/p>
不少南疆人此時驚呼:“我好像變化了些什么?!?/p>
木子云轉(zhuǎn)頭問變化了什么,有人回道:“我剛剛做什么事,摸什么東西,好像都摸到了似沒摸到,碰到了似碰不到,現(xiàn)在感覺自己有了血肉,能觸碰到這里的東西了?!?/p>
木子云恍然大悟,他們這些人本不該在這,所以他們和自己一樣,被無意義化了,而他能打開棺槨,撿起方,都是因為原本的時間線里他就是如此做的,而木子云沒有帶走方,反而將方扔進了大海,并讓南疆人將其找到,如此以來,為了一個不變的結(jié)果,使得這群南疆人有了自己存在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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