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大劍豪·班四郎
“喂喂,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毙±顢傊?,看著站在他面前的手持封印大長刀的班四郎?!盀槭裁次乙@家伙打啊,他身上的氣息讓我很不舒服?!?/p>
大鐘低著下巴,半耷拉著眼皮,低聲自語道:“陰間的厲鬼嗎?雖然以前也接觸過,不過能化出模樣的,還第一次見,腳也似是踩在地上,連實體也擁有了嗎?”
背對著眾人的方天慕,看似風(fēng)平浪靜,實則心中已然慌亂,他陰陽丸中的能量瞬間被抽走了大半,這對于能量存儲巨大的他來說,是難以出現(xiàn)的情況,好似是召喚出這四個厲鬼,等于他連著運用了三四次的屠戮鏢。背后懸浮著的寶刀寶劍,盡皆退化成符文模樣,接著就消失了,他已經(jīng)無力再支撐那個戰(zhàn)斗的狀態(tài)。不能對厲鬼的挑釁做出任何的回應(yīng),沒有預(yù)料錯的話,這四個厲鬼會極難控制。方天慕心中不禁想道:“召喚出了了不得的家伙?!?/p>
事實上,這一次從陰間召喚出來的陣容,堪稱華麗,更是超越了方天慕應(yīng)該召喚出來的厲鬼水平極限,像這種家伙,能夠在吸收方天慕能量并借助怨氣和自身實力的情況下,化出實體,又行動自如與生時相同,放在平時,按理說最多也就能召喚出一個,而這一次的召喚,怕是沒有表面那么簡單。
“你不像是他的對手。”阿琪挪到小李身前,接著便說道:“我來對付他?!?/p>
小李苦笑道:“真不留情面啊,阿琪,我只是方才失敗了一次罷了。”
阿琪嘁了一聲,先將零界開啟,再慢慢靠近班四郎,因為不了解班四郎的進(jìn)攻方式,所以也不敢貿(mào)然逼近。大鐘想要插手,但暴君卻擋在了他的面前,大鐘先是一愣,接著聳了聳肩膀,無奈地打量起了暴君的模樣。
王陽克平靜地走到了冰天杜的面前,看來他的目標(biāo)很明確,但氣質(zhì)平庸的他,實在不適合選擇一個最強的對手。鴿鴿左琪·獠牙走到半路便停了,它似乎不打算馬上參戰(zhàn),想要觀摩一下對手的情況。
班四郎盯著阿琪看了小會兒,嘴角一上揚,頭一低,便露出了滿意的微笑,原來他的性格不似他的模樣一般冷酷。但他壓低了身子,右手放在了左手握住的長刀柄上,中間還隔著些距離,他最終說道:“一出來遇到的,便是有模有樣的強者嗎?”此時,他封印大刀上的封印鎖頭正在熔化,他自從封印了自己的刀后,也經(jīng)歷過數(shù)百次戰(zhàn)斗,極少數(shù)情況才逼得他重新拔出刀來,像現(xiàn)在這般,剛一見面就要解封,似乎有些不合理由。
但班四郎自語道:“別怪我認(rèn)真的太快,抱歉,實在是因為太久沒有體驗拔刀的感覺了,那么,請你讓我再品嘗一下戰(zhàn)斗的快感吧!”一道聲音再從他的嘴中幽幽傳出,直到方天慕的耳朵,那聲音說道:“最好彎下身子,我此刻的主人。。。。”
那道聲音停止之時,封印鎖頭剛好熔化完成,一股強大的壓迫感憑空出現(xiàn),瞬間壓降在每一個人的肩上,無論哪位強者,他的雙腿一定會打彎,連被零界保護(hù)著的阿琪,都不由得抖動了兩下。班四郎的左手拇指輕輕推動了刀柄,使得刀身出來一寸,一道冷光閃過,緊接著是一股旋風(fēng),就環(huán)繞著那一寸刀身旋轉(zhuǎn)迸發(fā),一聲轟塌聲從兩側(cè)響起,原來是整條街的建筑都?xì)脑诜讲拍且淮绲渡沓霈F(xiàn)所激起的氣流之中了。
班四郎右手終于按上了刀柄,他的瞳孔里出現(xiàn)了一條短光線,在向外散發(fā)著冰冷的殺意,整個人的氣場都在頃刻間改變了,他也沒有說任何的話,拔刀的最初,還在肉眼可見的速度之內(nèi),那時,離得較近的東西已經(jīng)被狂風(fēng)卷飛,而危險的刺激感,使得在場強者,甚至連腦袋廢了大半的木子云,都本能的彎下身,或者蹲到、趴到了地面。
眾人的眼里劃過了一道光弧,聲音就在那一刻停止了。班四郎保持著方才要拔出刀的動作,但其實他已經(jīng)拔完了,并且現(xiàn)在正在將刀收攏,若把視線往旁邊拉去,一定會被眼睛的場景驚得無法言語。
班四郎用刀劃出了一個平面,這個無形的平面足足有十里的范圍,它將范圍內(nèi)的所有事物分成了上下兩份,一層懸在空中并正向上輕微的移動,另一層則留在了地面。可怕的是,所有事物全都被切分開來,包括人,包括建筑,甚至包括大山,它們整齊的模樣實在有些詭異,仿佛是將它們分割是那般的簡單一樣。
“幸運”眾人,以及厲鬼,木子云和方天慕,都蹲下了身體,可惜暴君的身板太大,被切成了上下兩半,由于方天慕剩的能量不多,他無法獲得幫助,并恢復(fù)實體身形,只能化回虛體,但這樣一來戰(zhàn)力大大削弱,而其自己似乎也不滿足于此狀,通過陰間裂縫,自己馬上鉆回了陽間,看來他對陽間的眷戀并沒有多大。
聲音終于回來了,而此時,懸浮在空中的山、樓、殘體,便一齊落下,振聾發(fā)聵的巨響最先傳來,接著是激蕩起的滾滾泥煙和氣浪,把一切都推平打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