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不見甚爾的表情反饋,僅僅能靠耳朵接收到來自上方的聲音。
只聽甚爾不露聲色地說:
“看來術式使用過度的副作用還在,接著躺下休息吧?!?/p>
“電腦暫時沒收。”
芽生:“唔——??。?!”
混蛋甚爾,你干嘛還搶走別人電腦???!
暴君!
這就是天予暴君!
名字,是人在降生之初被賦予的第一個“愿望”。[1]
但憑什么來自別人的愿望要落到我的身上,再由我去實現(xiàn)?
禪院直哉心想自己所追求的從來不是名字中所蘊含的“正直”或“誠實”,這些無法被掌握、無法看到的形容詞聽起來就弱弱的,也不會改變任何的現(xiàn)狀。與弱者受益后就輕描淡寫地搬出“你真是個好人”和“萬分感謝”,然后翻篇而過是一樣的。
我不需要這種軟弱、無用的東西。
我要變強,
要成為站在金字塔尖上俯瞰一切的強者。
只有這樣才能成為老爸、虻矢家主那樣的咒術師……不,是要成為超越他們的、更強大的咒術師。
因為我是天才。
……
如往常那樣,走進武場的室內道場。
穿著白襟黑袴的禪院者已零零散散地跪坐在場館內,個頭并不突出的禪院直哉便在萬眾矚目下,走向自己固定的位置。
合氣道、空手道、劍道等等……世家術師并不會僅僅將自身拘泥于術式的修行,鍛煉身心同樣重要。其實挺可笑的,堂堂咒術師也會去學武士的那套在腰間揣把刀,而不是完全依賴自身的術式能力……本末倒置,有夠遜的。
盡管覺得好笑,可直哉依舊會按時打卡來到道場中學習。
用咒力錘煉身體的素質,學會如何控制情緒——極大程度地壓制負面情緒以達到平穩(wěn)釋放咒力的高水準,而對咒力的掌控度越是精密,所展現(xiàn)出的術式效果就越突出。
這些都不過是咒術師所要具備的基礎性常識。
但這天有些特別。
禪院正雪可能是在吃大蔥蘸醬時被熏壞了腦袋,所以才會突發(fā)奇想地決定跑回禪院家的武場這邊做指導教官。
等直哉在看到這家伙拽拽地現(xiàn)身在道場中,然后吊兒郎當?shù)匦冀窈髸撠熃虒麄兒螅彩且欢葐∪弧?/p>
這天的課程沒有絲毫的進展,因為有八成的年輕新人們都對其并不熟悉,質疑正雪能力的人占了大多數(shù),于是原本既定的劍道課就莫名其妙的變成了1vn的大亂斗,而直哉也在嘴角抽搐中有幸目睹了正雪的“流氓劍法”——后者自封。
中場休息時。
單肩扛起木劍的正雪朝直哉走過來,同時隨手朝小孩甩來了一瓶寶礦力。
直哉利索地接下沉甸甸的塑料瓶,轉動瓶身研究起標注在上面的廣告語和產品名稱。
“嚯,認的這些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