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坐在禪院虻矢最左側(cè)的一個梳大背頭的大叔驀地?fù)嵴?/p>
大笑,他洋洋灑灑又不拘小節(jié)地仰天大笑好半天,等其他人相繼回過神來后,這位大叔就已經(jīng)開始拉著芽生做自我介紹了。
“我是你堂伯,禪院直毘人?!?/p>
“哦,直毘人堂伯好?!?/p>
“鄙人乃掌管族中財務(wù)要事的禪院新,喊叔叔即可?!?/p>
“新叔好?!?/p>
“我……”
……
認(rèn)了一輪的人過后,芽生說得口干舌燥。
眼見終于是最后最后的一位了。
也是一眾老頭兒、大叔們當(dāng)中最年輕的一位黑發(fā)少年,臉上有道可怖的疤痕。
綠色的鳳眼看向芽生。
“禪院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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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心力交瘁的芽生挪回到自己的院子里時,她早就累的沒有半點放煙花的心思了。
蛋黃似的月亮停滯在黑壓壓的樹梢間,亮度比不上那間和室內(nèi)的燈光三分,只有朦朧漂浮的云與它相伴,今夜沒有繁星。
庭院里寂靜無聲。
只有雀正鋪著被褥在等芽生,暖桌上放著碗還冒著熱氣的紅豆湯和一小塊巧克力蛋糕。
芽生腿疼的要死要活,直接把自己重重地往軟鋪上一摔。
呲牙咧嘴地問:“怎么就你一個人了?”
雀笑吟吟地回答她:“我猜小姐您肯定會因為跪坐太久不舒服,回來后估計也不會有多少精力放煙花了。所以在問過正雪哥怎么玩線香煙花后,就貿(mào)然做主帶著他們放了幾支,這次還買了三個小蛋糕,我們分了兩塊吃?!?/p>
說道后面,她又變得不是那么的自信了,在暖暖的橙燈下看向已經(jīng)伏到暖桌上、側(cè)頭枕著雙臂的芽生,小聲問:“……我這樣做可以嗎?”
“可以呀!”芽生喊道,“你做得特別好,雀!”
芽生抬起還別著發(fā)簪和頭飾的腦袋,聽著耳邊響起的一片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穆曇簟?/p>
鄭重其事地重復(fù)道:“你做得特別棒,新年快樂!”
“……”
雀咬著嘴唇,眼中含著水汪汪的淚,也用力地點了點頭,“嗯!謝謝您,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