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個袋子,綠眸望向不遠(yuǎn)處新干線的站臺入口。
從野崎梅太郎那借來的超大號女仆裝被收在袋子里,昨晚在她睡倒后,甚爾竟然還能想起來在換下這套衣服后拿去洗好烘干,等兩人要出門時,甚爾則理所當(dāng)然地把掛在衣架上的袋子拎到手里。
兩人間的十厘米身高差其實并不大,尤其是在視覺體現(xiàn)上,芽生稍微揚下巴就能把甚爾的臉完完整整地映入眼簾。
不過這家伙打早上起就一直有些心不在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呢,眉毛時不時就會跟著擰成一股繩,還有意無意地將視線落到她的臉上,就像現(xiàn)在——
綠眸的主人也察覺到了她存在感過于強烈的注視,走神時的凝重表情一改,還裝作無事發(fā)生地開口笑道:“沒有第二根冰棍了大小姐,點到為止?!?/p>
“我又沒說還要吃?!?/p>
“是嘛,”甚爾發(fā)出聲悶悶的氣音,在眨眼間就將含在嘴中的冰棍一股腦啃下,他邊嚼著碎冰邊攤開手,“可有些人看過來的眼神卻和嘴上說的不是一回事?!?/p>
芽生倏然停下動作,像是在思考似的頻繁眨了兩下眼睛。
“……要是我說,確實沒吃夠呢?”
甚爾一怔,“嗯?”
他垂眸看著芽生忽然認(rèn)真起來的眉眼,忽明忽暗的淺色虹膜上閃過一絲不知足。
還沒等甚爾從這冷不丁生出的貪婪中琢磨到什么頭緒,芽生就已抿起沾上了冰水的嘴唇,在舌尖舔過今早洗漱時才用反轉(zhuǎn)術(shù)式修復(fù)過的咬痕的位置時,她勾起唇角,露出了一個興致勃勃的笑容。
也是啊……
說到底就算在害羞也沒關(guān)系,既然如此,那多來幾次趕緊脫敏不就好了。
沒錯,我們不該繼續(xù)去維持一成不變的相處方式了,而是……
應(yīng)該像這樣才對嘛。
芽生毫無預(yù)兆地抬起手,一把攬住甚爾的后脖頸,全然不顧對方的僵硬和猶豫,就這么將自己shi潤且微涼的唇吻了過去。
短短的幾秒后,芽生后退了兩步。
看著近在咫尺的甚爾徹底懵在原地的表情,她滿足地笑道:“多謝款待?!?/p>
……
……所以被盯上的不是冰棍,而是我?
難以消化的信息讓甚爾以懵逼的狀態(tài)抵達了野崎梅太郎的公寓。
他甚至由于太過驚訝和……激動,而忘記及時追問芽生做出如上行為的目的是什么。
試探的目光一步不落地跟隨著芽生而動,看著她和佐倉千代一同到公寓的柜臺后倒水和閑聊,然后倏地將臉轉(zhuǎn)過來和甚爾對視,又意味深長地對他笑了笑。
淺嘗輒止的笑容一晃即過,芽生抿了口純凈水,就繼續(xù)投入到和佐倉千代的對話中。
“甚爾穿倒是穿了啦,就是可惜我當(dāng)時沒來及給他拍照片?!闭f著,芽生遺憾地看了眼被放在角落裝著女仆裝的袋子。
佐倉千代:“……欸?”
佐倉千代震驚的目光掃向甚爾,看后者也沒有對此話的內(nèi)容做出反駁,像是將芽生的話給坐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