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睜大眼睛:這是什么意思??。?/p>
是我錯過什么了嗎?
這邊甚爾態(tài)度惡劣地吊起眼睛,朝兩位主謀淡漠道:“還有什么事趕緊說。”
禪院虻矢:“……”
到底誰還有把他這個家主的身份放在眼里。
再多看一眼禪院甚爾那副小人得志的做派都是在臟眼睛。
禪院虻矢轉頭掃向那邊受芽生當下實力的制約而主動選擇收斂自身威壓的特級咒靈,這位在巔峰時期的水準應該比現(xiàn)世被記載過的諸多——剛剛脫離咒胎形態(tài)——特級都要強不少。他的目的不過是想讓芽生的實力更進一層樓,如今萬幸的是已經達到了,之后愛咋樣就咋樣吧。
就算五條家的神子再如何天賦異稟,在少說的十年內都不可能超越有特級式神傍身的芽生。
禪院虻矢似有似無地點頭肯定自己內心的想法,而后泰然自若地清了清嗓,說道:“才人,剩下的交給你吧。”
說完便后退兩步離開主場地,給迫不及待的五條才人讓位置。
式神與式神使之間存在不需要靠言語交流的心有靈犀。
在短暫的幾分鐘前,脹相前腳剛離開封印室,后腳便感受到了甚爾沒有收起的逼人戾氣,當他警覺地準備動手從而保護芽生時,后者傳達給他的意念卻是——住手,與原地待命。
他對人類的認知姑且還停留在一百五十年前,盡管意識一直處在相較清醒的狀態(tài),但也因為被封印的關系,而對諸多的現(xiàn)狀感到茫然。
于是脹相聽話地抱臂待機在角落,用他被玫紫色淤青包裹的雙眼觀察著周遭的一切。
或許是因為詛咒本就是負面情緒的集合體的關系,自始自終的,脹相的眼底都流露出令人感到不快的哀怨和惘然。
本來還在無限拉低自己存在感的高專校長被他盯得發(fā)毛,趁在場的其他人都沒有注意他,便不自在地又往沒有被火光照射的陰影中縮了縮頭。
不是這個人。
善于感知情緒變化
的脹相移開落在這人身上的目光,然后施施然地關注起空間里的兩位老人,只有這兩個人所帶給他的情緒反饋的波動最小,也是幾人中實力最強的。
誰才是芽生口中的那位有事相求他的家伙?
正當脹相暗暗揣測之際。
一切的發(fā)起人——五條才人也已經杵著手杖站在了他的面前。
五條才人透過眼鏡的鏡片與脹相對視,橫亙在后者鼻梁處的一道黑色咒印是作為其曾身為詛咒的某種提醒,老家主凝眸說道:“我是五條家的現(xiàn)任家主,五條才人。在此番喚醒你的整個過程中,芽生就是我意志的代表。我需要有關那位加茂憲倫的信息,而作為等價的交易——可以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滿足你任何一個不為非作歹的要求。”
說完要緊的正事后,五條才人又感慨道:“沒想到特級咒靈也會愿意受命于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