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以后干脆搬出去住吧。
過會兒和正弦碰面時,和他提一嘴好了。在將要開發(fā)的區(qū)域版圖里建一幢平墅(高層公寓)也沒什么不可以的,也省得芽生未來在禪院家和市區(qū)間來回折騰。
甚爾手指輕輕點動著身前的暖桌桌面,心不在焉地遐想著。
當芽生換好打底衫和高腰長褲走出臥室時,她一邊抬起手臂撩開壓在衣服下的長發(fā),一邊將游神發(fā)呆的甚爾映入眼簾。
少女叉腰走過去,正想說什么,卻被劫道而來的倫子在中途攔下了。
屈身的倫子畢恭畢敬地道:“芽生大人,公家送來了賀禮。”
芽生:“哦~替我謝謝他們?!?/p>
她默認了這個“公家”不止是代表禪院虻矢,十有八九還有其他的三家嫡流和幾位長老……大家族就是這點麻煩,逢年過節(jié)要互相送禮也就算了,可如今她這位貴女在禪院家中的地位水漲船高,連每年的誕辰都要受到額外的關注。
倫子點點頭,之后她才攆著步伐毫無間隙地湊到芽生耳邊,用手抵在嘴前,如蚊蚋般小聲說道:“芽生大人,您離出嫁的年紀只剩三年了,這期間還是……”
倫子隨即用余光不留痕跡地看了眼甚爾,隱諱地說:“……為好?!?/p>
芽生:?
芽生眨了眨眼,怔?。??什么跟什么?
她驚愕地轉過面龐,與肯定有聽清倫子所言的甚爾對視,其中慘遭震撼的程度完全不亞于當年聽到屁大點的禪院直哉說要她下嫁時的豪言壯志。
就算如今的法律允許十六歲的女性在得到監(jiān)護人的許可后結婚,但……
“我還以為這套說辭在前年就已經被甚爾壓下去了。”
倫子:“那時您畢竟還小,有些空穴來風的言論不必放在心上,但今非昔比,您已經到了可以定下婚姻的年紀了……再繼續(xù)沒有分寸下去,于您的名聲有損?!?/p>
芽生:??。?!
我去。
都過去多少年了,封建余孽還在追我!
芽生揉著亂成一團的眉心,心里譴責自己當時怎么就念及舊情把這么一顆定時炸彈埋在身邊了,這些年倫子都在默默地恪盡職守,以至于她還常常尋思老人僵化的思想拗不過來就算了,結果……
唉,我就算是真的和甚爾交往了,也輪不到這個家里的誰站出來說三道四。
誰都沒資格左右我的人生。
可去他的結婚吧,
我?guī)熥哐可@輩子都不可能結婚然后跟男人改姓!進墳墓的時候都得姓“師走”!
還有去他狗屎的名聲受損?!可Q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