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更別說芽生姐在禪院家、乃至咒術(shù)界的左膀右臂——白癡正雪和甚爾哥了,這倆人如果可以的話,只怕都恨不得把“我是禪院芽生的狗”這種字條明晃晃地貼在額頭正中間,更甚還會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在禪院直哉眼中,少數(shù)靠譜的禪院雀還在國外留學,而禪院正弦則常年忙于建立在非術(shù)師社會中的企業(yè)總部,所以并不怎么能在禪院家內(nèi)見到他們的蹤影……
……唉。
我無堅不摧的族姐和她身邊不爭氣的男人們。
芽生用掌心撐腿站起身,看著身旁時而面露無奈、時而郁結(jié)嘆氣的小鬼,這表情實在精彩,惹得她樂不可支地撲哧一笑,隨即眼疾手快地屈指在男孩的腦門彈了一發(fā)響亮的腦瓜崩兒。
禪院直哉:“?!”
得逞的芽生咧開嘴,又用手中的紙質(zhì)雜志在小孩的頭頂上壓了壓,等看到禪院直哉撲棱棱的黑色短毛被壓塌下去以后,她單手叉腰,笑著說:“差不多到我回去的時候了?!?/p>
“你不是說今天沒事需要忙么?”
禪院直哉這時才從旁側(cè)的架子上抽出一條干凈的毛巾,邊擦拭臉頰和脖子上所剩無幾的薄薄汗水,邊跟在芽生身后,目視她站在道場的臺階外穿上室外鞋。
當禪院直哉站在道場的室內(nèi)地板上時,借助著建筑物的海拔高度,他這才勉強和已經(jīng)沐浴在陽光下的芽生平視,隨即就看到了對方眼底燦爛的淺黃色,如流動的金砂。
芽生松開手,上一秒還被她抱在手中的漫畫雜志立刻垂直落地,而正當此物即將砸到地面上時,芽生腳尖處的影子忽地開始變成可移動的粘稠狀,飛快地鋪開把漫畫書吞噬,隨后又在一瞬間就回到了原樣。
把月刊雜志隨手丟進影子里的芽生拍了拍手,這才和禪院直哉解釋道:“是沒有工作,但是今天有朋友來家里做客?!?/p>
禪院直哉的小臉一皺,不假思索地問道:“悟?”
“是我學校里的朋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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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們這些家伙,放我離開啊。”
”
半田君,既然你都已經(jīng)和大家一起坐上前往芽生家的電車了,就別再掙扎啦。”
半田清看著眼前正面帶微笑的佐倉千代,隨即,這位小個子女生的臉上還露出了“事已至此,還是不要再口是心非地傲嬌了”的表情。
老實抱著懷里購物袋的野崎也說:“是啊半田,去你的幼馴染家里做客,難道不是件值得開心的事嗎?快,趕緊笑一笑。”
以及,當聽到野崎和佐倉說要到禪院家做客之后,就立刻反應(yīng)飛快地抱住兩人并用哭腔喊著什么“不要孤立我,也帶上我一起去啊你們”的御子柴,他撩了下額前的劉海,很是瀟灑地說道:“如果還是感到害怕的話,我可以把肩膀借給你的哦,我的摯友~”
半田清:“……”在高興的只有你們罷了。
被趕鴨子上架的半田清捂住臉,悲痛地坐在電車上,并逐漸失去了顏色。
他想不明白——
明明自己只是因為家里的墨汁不夠用了而照常出門補貨的,又哪能想到竟然會在途中碰到野崎梅太郎和佐倉千代,結(jié)果在匆匆對視上的一瞬間,這倆人就眼睛冒光、氣勢洶洶地奔向了他,還嘰嘰喳喳地圍著他說:“半田肯定對師走的喜好很了解吧!”、“太巧了能在這里遇到半田君,請你來幫我和野崎君一個忙可以嗎?!”。
野崎言簡意賅地總結(jié)他們倆是約好一起到芽生家做客的,現(xiàn)在正在發(fā)愁送給芽生什么樣的禮物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