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賀冬”寫字樓左近的位置,早就竣工了兩棟相連的大平層。
為方便通勤——甚至可以說是就此將萬惡的通勤直接剔除在生活中的禪院正弦已經(jīng)搬進去住很久了,每天站在高層大樓的落地窗前,伴著日出日落欣賞著他近幾年的工作成果的逐漸落實……別提這個工作狂魔的心里有多美了。
在禪院正弦和芽生開玩笑似的提及心理活動時,還捎帶著提了嘴:這個主意是甚爾最先開口的。他指的是在寫字樓旁邊建立起供人居住的現(xiàn)代化高樓。
“甚爾?”
“嗯,他和我說的是——為了方便您今后在賀冬工作,所以要提前準備的?!?/p>
“……欸,我都不知道還有這回事?!?/p>
“他不一直都這樣的么,喜歡把所有事都藏在心里,好的壞的,都要照單全收地藏起來?!倍U院正弦見怪不怪地說著,語氣很平靜,而后喝了口放在面前的茶水。
“這可不行!”
回憶中的芽生當機立斷地說道。
“?”
“好的事情就該跟我分享,至于糟糕的事啊……也要跟我說,然后就該來對我撒嬌的,依仗我去解決問題才對嘛!你說呢,正弦!”
禪院正弦放下茶杯,抬手推了下架在鼻梁上的眼鏡,略帶新鮮地說:“……在您的眼里,甚爾原來是那么可愛的人么?!笨峙乱仓挥羞@位大小姐,才會用上滿是自豪的口吻如此形容“天予暴君”了。
嗯哼。
對啊對啊,怎么除了我以外誰都沒有察覺到禪院甚爾這家伙究竟有多——可愛??!
哦,不過也是。
畢竟有些事情該是屬于我一個人的秘密,是這樣沒錯吧。
就像、像——
像現(xiàn)在站在我面前的這個甚爾一樣。
在聽到障子門唰——的一聲便被拉開的動靜后,芽生撐著漸漸在變得沉重
的腦袋,暈暈乎乎地轉(zhuǎn)過身,就著此刻落滿榻榻米的暖橙色余暉,與令人忍俊不禁的甚爾……四目相對。
芽生呲牙笑了笑,“果然,超適合甚爾欸?!?/p>
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被禁錮在這身怪異裝扮下的甚爾蹙了下眉,束手束腳地支棱起手臂,不怎么踏實地摩挲起與掌下衣領相貼的后脖頸。
甚爾看著芽生的笑容,無奈地嘆了口氣,然后邊整理著讓他尤為不自在的裙擺,邊朝芽生的位置走來,并說道:“……你對我的濾鏡到底是有多厚?!?/p>
“就是好看嘛——”
芽生剝開了最后的一塊巧克力的包裝,耍賴似的反駁著,落在甚爾身上的眼神越發(fā)迷離。
甚爾:“……你?”
察覺到不對勁的甚爾皺了皺鼻子,有股……若有若無的酒味正彌散在空氣中。
他定睛一看,匆匆梭巡的目光隨即便落到了芽生平放在桌子上的手掌旁,那里正堆著幾張已經(jīng)被拆開的錫紙包裝。甚爾的腦袋轉(zhuǎn)得飛快,立刻就猜到起因十有八九就是包裝袋里原本裝著的食物。
……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