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才決定離開京都,到東京找大原美代子待兩天。
結果是人剛抵達東京,后腳就被換上了運動服和保暖手套的老太太本人告知——她要去當隔壁大學練習賽的志愿者,再然后,連進屋喝口水的機會都沒有,芽生和甚爾兩人就都被大原美代子拉了過來。
不過讓芽生沒想到是——這么個無意的舉動,竟然還會帶來意外之喜。
他們在練習賽的場外碰到了金井。
這家伙是曾混跡在“甚爾集團”中的不良之一,經常和東城秀樹那一行人結伴行動,跟著芽生打過幾次架……棒球。當下,對方說自己正在東京的某家報社里實習,這次是跟著前輩過來看看有沒有什么值得刊登的新聞報道的。
于是,帶著志愿者袖帶的芽生和甚爾,就被迎面朝他們跑來的金井喊住了,他一邊舉起掛在自己xiong前的身份證件,一邊開心地和兩人打招呼。
“好久不見!芽生姐、甚爾大哥!”
芽生的記性好,被金井喊到名字時就立刻想起了他,倒是甚爾,蹙眉盯著金井看了好半天,最后無所謂地來了句“我不擅長記人名”。
芽生:“因為金井之前染了黃頭發(fā)嘛,還說什么名字里有‘金’就要染黃色,等新頭發(fā)長出來以后就變成了漸變的布丁頭。不過你現(xiàn)在的變化可真大啊。”
這么一聽,甚爾恍然地哦了一聲,重新看向金井,懶洋洋地說:“那個布丁頭啊?!?/p>
黑發(fā)寸頭還穿著西裝、完全看不出來曾經當過暴走族的金井使勁點了點頭,“沒錯,甚爾大哥!我就是那個布丁頭金井!”
后來還沒來得及再敘舊幾句,金井就被遠處的報社前輩喊走了,臨走前他只好匆匆和芽生說自己的聯(lián)系方式還沒變,之后再聯(lián)系。
在當夜,金井說自己剛好有假可休,正好家里的長輩念叨他好一陣子了,就趁這個機會回去捎帶兩盒想吃的腌菜,然后在夜里再返程就好了。
于是就約定好在第二天即周日,跟芽生和甚爾一起回京都。
也就是在今天。
見到面后,三人一起坐上新干線。
途中,金井說他雖然是暫時離開京都生活了小兩年,但和東城秀樹幾個朋友的聯(lián)系都沒斷開,偶爾也會在假期回到京都,只不過……不見得他回京都的日子恰好能碰到芽生。
因為自從國三那年禪院虻矢去世后,我就開始變得超級忙啊,禪院家內有蛀蟲到處搗亂不說,總監(jiān)部還喜歡時不時地施壓給我……嘖,不就是覺得我年輕又是個女的,個個就都先入為主地以為我好欺負?!可蛔髀暤馗拐u著。
不過現(xiàn)在嘛……
就都沒問題了呢呵呵,成功降伏魔虛羅后,再也不會有不長眼的蠢貨跑來惡心我了。
芽生一想,不由得微笑起來,笑容壓彎了光彩照人的眉眼。
她用放在大腿上的指尖點了兩下交疊的膝蓋,立刻說既然難得見上面了,那就趁機聯(lián)系聯(lián)系人,看看誰有空就一起玩玩唄,反正她原本的計劃就是在這兩天里狠狠地給自己放個假的。
得到指令后,金井邊負責聯(lián)系通訊錄里的朋友們,邊心情不錯地說:“沒想到在京都一直碰不到的芽生姐,反而讓我在東京見到了?!?/p>
聞言,芽生勾起的唇角倏然一僵,她這才想起自己之所以會在東京碰到金井,還是因為這次正巧趕上了大原美代子心血來潮地要去當志愿者……也不知道這里有沒有侑子小姐的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