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才人假裝沒聽出這層意思,視線落在屋內徐徐燒出白煙的線香上,“有關封印的情報,我會試著去找的?!?/p>
芽生也不甚在意,笑容加劇,“好哦,辛苦才人老爹了~”
……
離開五條家時,前來送行的五條忍送給芽生一盒應季的和果子,再次達成從五條家連吃帶拿成就的芽生開心地哼著曲子,坐在送他們回禪院家的汽車里。
眼見即將抵達熟悉的禪院家大門,漫天的雪花飄散在天色愈發(fā)黯淡的黃昏中,偶爾有一抹微弱的余暉劃過眼底,晶瑩的白雪便被照射得閃閃發(fā)亮。
芽生側頭看著窗外,心底生出了種萬事皆以塵埃落定的懈弛感,她用掌心摩挲著手中的用于包裝和果子的風呂敷,懶怠地說道:“就說我該躺在家里打游戲的?!?/p>
甚爾搭腔道:“回去再玩也不遲?!?/p>
“玩之前我要先痛痛快快地泡個熱水澡,哦,還要吃牛雜火鍋?!?/p>
甚爾的眼中帶笑,散漫地拉長聲音,“收到——”
“嗯?”
在發(fā)出攜帶困惑情緒的鼻音時,上一秒還像灘泥巴癱在座椅上的芽生倏然坐直了身體,她用雙手把住身前的駕駛座,認真地看向窗外,瞇眼道,“那個人……”
那個人?
……怎么又來這一出?
腹誹的甚爾挑了挑眉,隨即將下巴墊在芽生的肩頭,也一同看向前方——
金發(fā)女子身上的沖風衣正在隨風鼓動,大部分的五官被頭盔和防風護目鏡遮擋,而且深色的頭盔上已經明顯落了片薄薄的雪花。當發(fā)現(xiàn)迎面駛來的汽車后,她立刻笑著招了招手,同時打開了身旁摩托車的照明燈,以此吸引坐在車內的人們的矚目。
芽生輕啟唇齒,念出了對方的名字,“九十九……由基?”
是在北海道碰到的那個瘋女人……甚爾皺眉,側眸看向芽生,問道:“她來干什么?”
芽生揉了揉眉心,一副沒辦法的樣子,有氣無力地說道:“看來還不能立刻就泡上澡休息啊?!?/p>
等汽車停到九十九由基的正前方時,芽生搖下車窗,在冷風撲面而來的瞬間,昂首和這位新上任不久的特級咒術師對視道:“如今你在咒術界的風評再差,也不至于自報家門后被我們家的人拒之門外吧?!?/p>
雖然總監(jiān)部聽取了芽生的意見,讓九十九由基成為第二位特級術師,但這位不僅喜歡在全國境內到處溜達導致時常找不到人影,而且對總監(jiān)部下發(fā)的工作也常常選擇視而不見。在高層眼中,其名聲之臭、作風之差和芽生相比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
而現(xiàn)在,還是她們在五月的北海道分開后的首次見面。
九十九由基掀開護目鏡,呲牙笑道:“我要趕飛機,所以打算和你見上一面后就離開。那位少年說你還沒有回來,索性在這里等你咯?!?/p>
她說著用手指向一旁負責站崗的自衛(wèi)團成員,那邊的禪院少年在被點名后,即刻一改繃緊的嚴肅神態(tài),靦腆地對芽生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