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唯一長得相似的地方是眼睛,碧綠色的。
但那時候這臭小子還在睡覺,甚至在甚一的話音落下時,還不安分地蹬腿踢了正抱著他的老爸一腳,他低頭去看,惠流著口水嘬嘬手指,也不知是夢到了什么。
對了,他也還在做夢。
回想起這事的甚爾才發(fā)現(xiàn)眼前的場景又發(fā)生了變化,視角也隨之從第三方的旁觀者改為了第一視角。
所目及到的是一片陌生的環(huán)境,荒涼、沒有盡頭。
而他、夢里的這個他仿佛正在尋找著什么。
在杳無人煙、唯有詛咒叢生的廢土中,一步一步地向四方探查著是否有誰曾留過的痕跡,而心中有道聲音在反反復復地告訴他——
那個人很重要,
并且是這個世上于他而言最不可或缺的存在。
是誰?
是……
……
“……芽生?!?/p>
呢喃著來自夢境中的低語,甚爾睜開了睡眼。
他有些不適地瞇起眼睛,朝有亮光的方向側(cè)過頭,床頭柜上的鐘表時針才過6點,半掩的窗簾外已是晨光熹
微。
甚爾用手背遮擋在雙眼的上方,隔斷那道偷溜進來的光亮,而后重新躺正看向頭頂?shù)奶旎ò?,若有所思?/p>
夢里夢到了什么,已經(jīng)忘了。
但在清醒后,心里空了的那一角就已被瞬間填補上了,而且填得滿當當、沉甸甸的。
除此之外,
還有種滿足感,和一點意義不明的慶幸。
甚爾眨了兩下眼睛,感覺眼角有些酸澀,大概是這場胡亂顛倒的夢所導致的睡眠不足吧。
“做噩夢了?”
躺在他旁邊的芽生也醒了,邊問邊輕撫他深深起伏的xiong膛,然后用指尖蹭走了掛在他眼角的一顆小小的生理淚珠。
甚爾緩了口氣,“……似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