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直哉搖搖頭,直白地表態(tài)道:“這算什么啊,我當術師又不是為了去成為特級。”
再說,成為特級術師的依據(jù)又不僅僅是看實力的強大與否,其生得術式的相性和破壞范圍也都在被考慮的范疇內(nèi)?!U院直哉很早以前就知道的,擁有投射咒法的自己是無法
成為特級術師的,但他跟來也不屑于去在意那種事。
“欸——”
芽生饒有興致地拉了個長音,眼中帶笑道:“那是為了什么呢?”
當然是為了能跟在你和甚爾哥的身邊啊。
但這句話禪院直哉才不會說呢。
少年將雙手墜于身體兩側,目不斜視地岔開了話題,“那個女人的身份查到了嗎?”
“正弦?guī)臀也榈搅?,名字叫做虎杖香織,家住宮城縣,是個普通的家庭主婦,不過她的個人信息上顯示——此人在三天前就已經(jīng)因車禍去世了。”
禪院直哉:“嘖,被他逃了。”
“但是呢,”
說著,芽生便將雙手交疊在xiong前,姣好的容顏被盡然倚在手背上,指尖的那枚鉆戒亦在她紅唇的襯托下出現(xiàn)了閃閃可見的光亮,她說,“我們意外地發(fā)現(xiàn)了一個很有趣的事情。”
禪院直哉:“……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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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入深秋時節(jié)的天氣逐漸轉涼。
急轉直下的氣溫差距在清晨時分格外的明顯,而這則使得正推開家中房門的虎杖倭助不禁打了個顫,頭發(fā)蒼白的老人家不悅地抬起頭,怒氣洶洶地看向這位一大早就開始擾人清靜的來者。
虎杖倭助皺著眉,家中還正因為兒子和兒媳婦相繼去世的事情而在準備著葬禮,他沒心情理會這位不請自來的陌生人。
登門拜訪的人是位金發(fā)少年,生著狡詐又嫵媚的狐貍眼,皮膚白皙,穿了一身虎杖倭助從未在宮城縣內(nèi)出現(xiàn)過的校園制服,而此人左右兩側的耳垂和耳廓上分別戴有幾個耳釘,樣式雖然不夸張,但……
虎杖倭助還是忍不住開口訓斥了一聲,“寬松世代真不像話!”
少年笑了笑,沒當作一回事。
他抬肩提了下掛在肩頭的竹刀袋,并還算是禮貌地問道:
“這里是……”
“虎杖香織的家嗎?”
數(shù)月后。
2006年7月30日,京都新興區(qū)。
這天是休息日,誰都不用工作,也沒有緊急的加班通知——特指正在擔任高二咒術班班主任的甚爾,因此,家里的兩位大人難得一起賴了個床。
夏天的太陽升起來的時候早,受此影響,已經(jīng)能獨立照顧自己的小惠就也跟著他喜歡的太陽公公而早早地起了床,并開始洗漱。
隔壁屋的房門一開一合,以及四歲的小孩踩著拖鞋啪嗒啪嗒走過地板的腳步聲,就算房子的隔音做得再好,可這邊的兩個大人畢竟都有很敏銳的聽覺,想不注意都難。
昨天才聽總監(jiān)部高層們嘰嘰歪歪說了一大堆屁話的芽生翻了個身,眼睛都還緊閉著,手上卻絲毫不落地憑借著這兩三年所養(yǎng)成的習慣,而將兩只玉犬通通都給召喚了出來。
兩只大型犬抖了抖身上的毛,然后也習以為常地扭身朝門口的方向走去,它倆很會配合,一個撐起上半身用前爪扒拉了一下門把手,將門打開,另一個尾隨其后,等又長又毛絨絨的兩條尾巴都離開臥室的房間時,一扭身用敦實的屁股把門闔上。
然后就能聽到從屋外傳來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