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芽生深表遺憾——
“難道不正是因為有這些人渣敗類的存在,社會才會變得更加糟糕嗎?我早就說過的吧,詛咒是與人類活動息息相關的產(chǎn)物,時代的落敗啊,歸結于根本還不都是人類一手造成的,那為什么被指責的對象不是生活在上個年代只顧得享樂沉淪的大人們,倒反而變成了生活在這個時代的孩子呢……這是缺乏責任的表現(xiàn)啊,一群垃圾們。”
“為了自己的利益而傷害他人,理所當然是要付出相同的代價呀——”
芽生:“嘛,不過這里也多虧有才人老爹,想來是這幾年小悟懸賞金的增長速度也讓他有些吃不消了。嗯……這么說才人老爹也是上了年紀了,又或是因為小時候我對他的濾鏡太重?當時沒覺得他是這么耐不住性子的人啊。”
“他要真是多沉著冷靜的角色,當初就不會拉下臉面拜托你幫忙調(diào)伏脹相,以此獲得他想要的情報。”
甚爾對那場經(jīng)歷至今仍耿耿于懷著。
借著芽生提及到舊事的話題,他立刻止不住話匣子般,又連連數(shù)落起這兩家臭味相投的老頭子,“有件事一直沒跟你說。”
“嗯?什么事?”
“五條才人在送給你的特級咒具上動過手腳。等下,你先別激動。”甚爾連忙出聲制止坐在對面的芽生,他看著臉色驟變的少女,嘆了口氣,“……所以才一直沒有和你說?!?/p>
天予咒縛所給予他的身體機能,也僅僅是讓他擅長sharen罷了(咳……
但芽生與他相比,定然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
這位能發(fā)動出大規(guī)模殺傷性招式的術師才是真正的超高級危險人物啊。
當初表面說是贈予芽生的特級咒具游云,實際則是看人下菜碟被借此轉交給禪院甚爾的武器。五條才人這老狐貍既看出了兩個小孩的關系匪淺,又察覺到了甚爾的實力與未來成長空間都相當不凡……在討好芽生的同時,還能順便討個禪院家嫡流的人情——甚爾在禪院家的遭遇與處境在那時究竟是怎樣個情況,其實都無所謂,反正以后的
家主是禪院芽生,整個禪院家還不是她想重用誰就重用誰的。
僅僅是賠進去一個特級咒具(關鍵也是游云不適配五條悟的術式,他家最牛逼的人物用不上),值得。
但如果因此而害的甚爾背負上詛咒……
芽生緊了緊握在手里的餐具,指尖因用力而隱隱發(fā)白。
“……”
芽生沉著陰郁的雙眼,一板一眼地說道:“好,我先聽你說完。”
將她的心煩意亂和不爽收進眼底,甚爾反倒輕松地仿佛是個置身事外的無關人士,他用手托住下巴,笑了笑,“其實也沒什么,就是我無意間發(fā)現(xiàn)了游云沒辦法作用在那個六眼小鬼的身上,想來是在交付于你前就被五條才人下過束縛?!?/p>
芽生:“……?”
……就這?
你丫的鋪墊了半天,結果就是告訴我來自五條家的東西無法傷害到下任五條家家主。
芽生一呆,無法確信地看向他。尤其是郁結在xiong口處的憤懣還沒來得及被消化,就突然得知其實不是什么特別要緊的大事。
“……生氣了?”甚爾問。
搖搖頭,芽生用手指繞了兩下臉頰一側的頭發(fā),平靜地說道:“我好奇的是……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這一點的?”